布迦蓝去到文渊阁,叫来范文程与希福,跟他们说了要去蒙古之事。
希福听后,心中暗暗吃惊,照理说他管着理藩院,本该一起随行。布迦蓝没有叫上他,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
原本负责朝鲜互市的马福塔与英俄尔岱,去年年底考核不过关,被布迦蓝革去了差使,换上了新科举人。
新人不仅会朝鲜语,又读过很多书,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比他们两人强。希福不傻,他知道两人肯定在去朝鲜时得罪过布迦蓝。当时她没有什么动作,谁知她早就有准备,来了个秋后算账。
再三斟酌之后,希福小心翼翼问道“我对蒙古还算熟悉,若是我随着首辅前去,一路上也能为首辅分些忧。”
布迦蓝岂能不知道希福的小心思,她出使蒙古的想法,与皇太极也大致差不多。不过她更多了层深意,她拉拢蒙古,是要拉拢蒙古支持她个人。
希福随同前去的话,的确能给到很多帮助。希福代表的是大清朝廷,她前去是个人私事,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
布迦蓝笑了笑,说道“我不过是回娘家走亲戚,顺便去各处看看,用不着你跟着去。皇上要外出打仗,你留在盛京,帮着范章京与郑亲王他们做事,盛京离不得人手。”
希福见布迦蓝神色轻松,口气也温和,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弛不少,跟着笑道“也是,首辅是回娘家,我去了倒不好。”
范文程最近在忙着安置俘虏,朝堂之上布迦蓝的动作,他也看到了些。尤其是代善之事,她出手稳准狠,干脆利落让赫赫有名的礼亲王成为了罪无可赦之人。
再听到布迦蓝前去蒙古,范文程不免就想得多了些。照常理说,她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外出,她才是朝廷的主心骨,突然前去蒙古,肯定是有大事,才不得不前去。
不过她不肯透露,范文程也不敢多问,恭敬地说道“首辅尽管放心前去,朝廷上的事情有我们看着,还有郑亲王也在,断不会出什么差错。”
布迦蓝自然相信范文程的本事,见皇太极的随从走了过来,知道多洛浑到了,交待了几句便回去了崇政殿。
多洛浑被叫了来,眼中一片茫然,紧张得手紧紧揪着衣袖。昨天整晚他都没有睡着,一会喜一会悲,喜的是代善终于被处置,大仇得报。
悲的是父母双亲俱不在,其他几旗都觊觎着镶红旗,要是他们动手,自己又没有军功,又年轻没有什么经验,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布迦蓝看到多洛浑的黑眼圈,站在她与皇太极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坐吧,我跟皇上叫你来,只是与随便你聊聊家常,你别害怕。”
多洛浑可是亲眼见到布迦蓝一脚踢死了阿兰柴,她就算再随和,他也不敢造次,忙规规矩矩谢了恩之后才坐下。
皇太极瞄了眼布迦蓝,暗自腹诽这个女人还真是狡诈,明明要抢别人的旗务,还假模假式装作关心人。
他也不甘落后,脸上笑容更浓,连连摆手道“坐坐坐,外面天气热了起来,你快吃杯茶凉快之后,我们再随便说话。”
布迦蓝白眼都差点翻上天,皇太极脸上的笑太牵强,又太过热情,跟那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她看了想自戳双目。他就是个猪队友,早知道她单独找多洛浑谈话了。
多洛浑心里没底,只战战兢兢盯着他们,布迦蓝说道“多洛浑,你阿玛去后,如今你管着旗务,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客气,说出来我们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