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努尔哈赤去世后,皇太极的种种手段,他的兄弟姐妹侄儿侄女们,死的死,没死的也被逼得夹着尾巴过日子,神色冰冷,恨意滔天。
“他早就把我们兄弟视为眼中钉,不管我们如何做,只要手中有牛录,他都不会放心。德格类,阿敏,莽古尔泰,莽古济,他们都死了,旗主之位被夺走,牛录被瓜分一空。
他们死后,就该轮到我们兄弟。哼,代善最不是东西,又蠢又毒,当年为了对付我们兄弟,引狼入室,他可得到了什么好
现在他想夹在中间看好戏,他想得美。只要他手上有牛录的一天,就永远别想置身事外。”
布迦蓝知道这几个大贝勒都有自己的野心,谁也不服谁,互相忌惮防备,又彼此需要。
对付起自家的兄弟时,那绝对不会手软,该砍的砍,该杀的杀。
奇特之处在于,他们对外打仗夺取地盘时,又诡异地团结。这些蛮人清楚得很,知道他们如果被打散,分散了实力,会被大明逐个消灭掉。
更别说旁边还有蒙古各部虎视眈眈,别看彼此之间联姻不断,现在蒙古暂时臣服,都是马背上的民族,深知彼此的德性,只要一方弱了,马上就会被蚕食掉。
布迦蓝见多尔衮愤怒得几乎要跳起来,只微微笑了笑,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混上来的”
多尔衮防备地看着她,步步逼近,说道“你知道这些做什么,难道你想去向皇太极告密你怎么解释你与我在一处,他疑心重得很,只要怀疑你我有染,你肯定逃不掉,也得死。”
布迦蓝最不喜欢被人威胁,眼神霎时沉下来,说道“我死不死与你有什么关系我问你呢,你只需回答便是,婆婆妈妈废话连篇做什么”
多尔衮见布迦蓝动了真怒,往后退了两步,冷哼一声道“皇太极把抢过去的几旗来回打散吞并掉,总有表面上顺从,私底下却不服之人,安插几个人又有何难我以前也上来过几次,照样没人发觉。”
布迦蓝对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又重新多了层认识。
这群半文盲的蛮人奴隶主,不仅打仗上厉害,也挺会玩弄权术,难怪皇太极这么些年下来,也没能全部将他们干掉,将所有牛录都掌握在手中。
多尔衮天黑之后就潜上了阁楼,等了许久等到布迦蓝,却等来了冷冰冰的她,不由得感慨地道“你们女人真是善变,先前还与我亲密无间,谁知背后翻脸就不认人。”
他越说越委屈,紧紧盯着布迦蓝,不死心问道“嫂嫂,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做得不对,惹你不满意了,你告诉我,我改就是。你摸摸我的心,这里日夜都想着你。”
布迦蓝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嫌弃地道“我早就说过,你得看我心情,不许自作主张,自己找上门来,只许等着我来找你再说这么冷的天气,你不怕被冻着”
多尔衮从未被如此呼来唤去过,他气得半死,想要掉头就走,佳人在前又不甘心。
忍了又忍,回味着那蚀骨销魂的滋味,他贴近来,急促地道“我不怕冷,你摸摸看,一点儿都不冷。”
布迦蓝轻笑,推开多尔衮,说道“回去吧,这么晚了,早些歇着,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再说。”
多尔衮委屈得不行,说道“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陪着我说说话也行啊。时辰还早着呢,我替你挡着风。”
他伸手试探着风向,走过去挡住吹来的寒风,伸手解开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道“你不用脱衣衫,就像上次那样好不好我不怕冷,我可以全部脱掉。”
布迦蓝又不饿,现在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将外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