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迦蓝难得郁闷,这群野蛮人现在还大多在以物易物的阶段,银子只被贵族追捧,至于下层百姓,说不定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
幸好有苏沫儿这个得力帮手,她眼神赞许,微笑着说道“好,你想得很周全。”
苏茉儿走开去跟费扬古传话,多尔衮从马背上拿下来几只野鸡,说道“嫂嫂,上次送来的鸡吃完了吗我今天又猎了几只,都送给你。”
多尔衮已经送了好几次鸡来,布迦蓝除了吃蛋,还经常拿来炖汤喝,还剩了几笼养在那里。
女真一般天冷之后就不再行猎,布迦蓝略微诧异地道“怎么现在你还出来打猎”
多尔衮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不自在地转开了头,说道“下雪就不打了,会去河里凿冰捕鱼,到时候送鱼给嫂嫂吃。”
说到吃,布迦蓝本来早就该吃午饭,忙了一场现在肚子也饿了,她想了想,说道“干脆就在这里烤了吃吧。你会不会烤鸡”
多尔衮心中一喜,马上道“我会,就是烤得不太好,嫂嫂莫嫌弃。”
布迦蓝当然嫌弃,烤得不好她可吃不下。这时见苏茉儿走过来,说道“你去问费扬古,谁烤肉的手艺好,让他过来帮忙。”
苏茉儿看了眼尴尬的多尔衮,没一会就带着费扬古走了过来,说道“福晋,费扬古的手艺最好,奴才去教他怎么拆鸡架。”
一行人寻了背风的水窝子处,苏茉儿与费扬古在水边清理野鸡。阿克墩与多尔衮的随从捡了柴,生起了几个火堆,分别围坐在火堆前烤火。
多尔衮拿出酒囊,递给布迦蓝道“嫂嫂可要吃酒”
布迦蓝把手凑到火边去烤,见手上的旧伤又裂开,在往外渗着血水,摇了摇头,“戒了,不吃。不过你给我一点酒。”
多尔衮微微一愣,将酒囊递给她,问道“酒能驱寒,为何要戒掉”
“为了变得更厉害。”布迦蓝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也不愿意多解释。
接酒囊将酒倒在干净的帕子上,待帕子浸湿,又将酒囊还给了他。
多尔衮不懂为何戒酒会变得更厉害,看到她双手都是伤痕,他知道伤口碰到酒会刺痛,她却面不改色,用帕子擦拭着伤口周围,不禁关心地道“痛不痛”
布迦蓝头也不抬地道“痛,但无妨。”
多尔衮目光一瞬不瞬,始终追随着她。此刻她安静沉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遮住了那双熠熠生辉,犹如纯净天空般淡蓝的双眸。侧面看上去娟秀柔美,与先前的浑身煞气判若两人。
他喉结滚了滚,仰头连着喝了几大口酒,酒意上涌,似乎给了他勇气,终于开口问道“先前嫂嫂说要送我烤鸡架,我一直等着,却不见嫂嫂送来。”
布迦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将脏掉的帕子投入火堆中,轰地一下,火苗升腾,卷着帕子熊熊燃烧。
她盯着火光沉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拧着眉,仿佛遇到了大难题,问道“你喜欢海兰珠吗”
多尔衮差点儿被酒呛住,她问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布迦蓝见多尔衮神色犹疑,难得耐心解释道“海兰珠长得又美又娇,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她这种女人”
多尔衮心情更为复杂,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母阿巴亥,她与海兰珠差不多,当年深得汗阿玛宠爱,可最后还是
“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在外奔波劳累,回到家就想松快松快,当然喜欢温柔多情的女人,大汗是英雄,自然也喜欢。”
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