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迦蓝无所谓,她不会养孩子,但是孩子有奶嬷嬷照顾,还有苏沫儿不时在旁边搭手帮忙,她完全可以做甩手掌柜。
而且,她看到多尔衮骑马,想起了起以前骑马的日子。她喜欢风驰电掣的感觉,经常去马场打马狂奔。
马场有限制,肯定没有如今在广阔的天地下驰骋来得爽快。
听到布迦蓝要骑马,苏沫儿也跃跃欲试,马上伺候她去换了身利落骑装,笑着说道“福晋的马当年从科尔沁带来时,还是一匹出生不久的小马驹,福晋当宝贝一样养着,已经许久未曾骑过了,不知马还认不认得福晋这个主人。
这个天气骑马正好,再冷些时候跑马,脸会被割得生疼。奴才伺候福晋骑马去城外,这个时候正是小秋猎的季节,大汗他们也经常去行猎。”
去到马厩里,苏沫儿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布迦蓝那匹枣红色的马。她脸色微沉,唤来养马的奴才问道“福晋的马去了何处”
奴才赶紧跪下,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大汗带着东宫福晋去骑马,东宫福晋说她的马性子烈,大汗将福晋的马给了东宫福晋。奴才也不敢反对,求福晋开恩,不要怪罪奴才。”
苏沫儿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奴才骂道“混帐东西,福晋的马就是福晋的,既然马被骑走了,你就应该来禀报一声。莫非你是看到福晋好欺负,故意不当回事,想胡乱蒙混过去”
奴才马上重重磕头认错,哭丧着脸道“奴才不敢,求福晋开恩奴才不敢,求福晋开恩”
布迦蓝半点儿都不见动怒,问道“马被海兰珠骑出去了多少次”
奴才一愣,嗫嚅着道“一次”
“啪”
布迦蓝手上的马鞭抽到他身边的地上,卷起干草乱飞。
他吓得缩起脖子,马上结结巴巴改口道“奴才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福晋很久没有来骑马,东宫福晋每次与大汗出去行猎,都是骑着福晋的马。”
苏沫儿气得脸色发青,蒙古人的马,向来是人最亲密的伙伴。福晋以前将马当作孩子那般养着,每天都会去看几次,被人不打招呼抢了去,简直欺人太甚
“东宫福晋的马在哪里把它给我牵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的马究竟有多烈,烈得她都不能骑,非得要抢走福晋的马。”
奴才神情惶恐,指着马厩西边说道“这三匹都是东宫福晋的马。”
苏沫儿顺眼看过去,又怒又心疼。海兰珠来盛京的时候,可是一匹马都没有带,这些马都是皇太极赏给她的。
福晋生了三个孩子,却任何赏赐都没有得到,对比之下,皇太极实在偏心太过。
苏沫儿懂马,她只一眼看去,就能看出这几匹是性情温顺的母马。偏偏海兰珠还不满足,要抢走福晋亲手养大,唯一的一匹马。
布迦蓝只略微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移开目光,对苏沫儿说道“送你了,你去挑一匹骑。”
她拿着马鞭在手上卷来卷去,姿态闲适,又来回打量着马厩里的马,问道“哪些是大汗的马”
奴才脸色大变,颤抖着道“福晋,大汗的马,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让人随便碰啊”
布迦蓝神色平静,说道“你起来。”
奴才不知何意,不过不敢反抗,听令站起了身。
布迦蓝皱着眉头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身上太脏,我不想揍你。我再问最后一次,大汗的马在哪里。”
奴才听着布迦蓝冰冷刺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