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人如胶似漆,傅容嫁给徐晏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可谓双喜临门,谁料没过多久,姐姐的大丫鬟白芷也害了喜,跪到姐姐面前求姐姐准她生下那个孩子,直到那一刻,姐姐才知道白芷早就爬上了齐策的床。
换做年少无知时的傅容,定要大闹一场的,但姐姐只是命人给白芷灌落胎药,发卖出去。
齐策什么都没说。
齐夫人想留下孩子,姐姐平静地说她并非容不下姨娘,只是白芷是她的人,如今做出此等背主之事,她若不严加惩戒,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白芷。卖了白芷第二天,姐姐主动给齐策纳了两房姨娘,因有孕在身,不准齐策再进她房。
傅容去看姐姐,姐姐什么苦都不说,云淡风轻的,只问她跟徐晏相处如何,又劝她好好跟徐晏过,但不要把所有心都用在徐晏身上,将来出了事便不会太伤心。傅容以为姐姐真的放下了,可几个月后,姐姐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这都是齐策的错。
男人有妾不算什么,可他为何要动姐姐身边的人就算是白芷勾他的,他不会拒绝吗一面是贴身丫鬟的狠心背叛,一面是温柔丈夫的虚情假意,双重打击下,姐姐如何淡然处之
提亲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不让姐姐受半点委屈,娶到家马上就忘了。
这就是男人,一个个的,半斤八两。
等着吧,这次齐策休想再碰姐姐一根手指头。
黄昏时分,傅品言父子俩回来了,还没回房都先过来探望傅容。
傅容在院子里跟小丫鬟们踢毽子呢,暮春时节,她穿了身海棠红的裙子,双丫髻上扎了一朵桃花,背对走廊踢得正欢,忽的转过来,扬起的笑脸顿时被夕阳余晖染上一层霞光,活泼明媚,像天上的小仙女。
傅品言看得心都化了。
“病好了吗不老老实实在屋待着,又出来胡闹。”从走廊下来,傅品言不悦地问。
“爹爹”
傅容立即丢下毽子,朝父亲跑了过去,笑嘻嘻道“晌午那会儿就好了,在屋里闷着无趣,就出来玩玩,连郎中都说生病要多动动,爹爹有何担心的。怎么样,今天衙门里忙吗看你衣服都没换,快进屋喝口茶”
女儿淘气时让人头疼,乖巧时又特别懂事,傅品言笑着摸摸她脑袋,父女三人一起进了堂屋。
小丫鬟端茶进来,傅容亲自替父兄倒茶,傅品言傅宸对视一眼,又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傅容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瞒不过两人,绕到傅品言身后,讨好地给他捏肩膀“爹爹累了一天,我帮爹爹解解乏。”
傅品言欣然受之,“再用点力。”
傅容马上加大力气。
傅宸在旁边看热闹,假装疲惫地捏捏肩膀,朝傅容道“哥哥今天被师父打了两下,妹妹一会儿也帮我揉揉。”
“好啊,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傅容朝兄长眨了眨眼睛。
“说来听听。”傅宸喝了口茶。
傅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这几天春光正好,我想出去踏青。去年娘身子重咱们一家都没怎么出门,今年总该出去玩玩吧爹爹衙门有事走不开,官哥儿太小也不好出门,所以哥哥带我们姐仨去吧,就在咱们家庄子逛一圈,当天去当天回来,行不行”
去了就不回来了,没有长辈在身边,她可以偷偷打发身边人去买治水痘的药,说不定能镇下去呢,那样便免了生痘的苦。在家里,她做什么都难逃父亲的眼睛,到时候不好解释,一不小心又被父亲怀疑了。如果没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