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筒还我。”
“不还。”
“快点还我”
“你想都不要想。”
“是我做检讨还是你做检讨”
“你这他妈是在做检讨吗”
“做完检讨顺便示爱, 不行吗”
“你脑子进水了”
“我脑子里全是你,没地方装水了”
两人在主席台上就压低了声音争执起来。
台下
教练组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很激烈的样子。
最后是程亦川黑着脸扭头下台, 头也不回地走了。宋诗意拿着话筒连连跟大家说不好意思,拿这点小事耽误大家时间了, 然后也搁下话筒,拔腿就跑。
教练们看着程亦川远去的背影“”
喂你回来啊,让你做检讨, 又没让你上台演讲,你他妈大摇大摆走了算什么事
于是程亦川的第二次检讨又以乌龙结尾告终。
孙健平面无表情地侧头对袁华说“再有下次,让他干什么都好,绝对别让他拿到话筒。”
袁华心有余悸地擦把汗“没错没错。”
“嗯,没错就上去。”
“什么”袁华一顿,“不是说好他做完检讨, 您上去总结吗”
孙健平从容地扫视台下众人, 微微笑着说“我年纪大了, 这种抛头露面的机会, 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
说完,他起身健步如飞地溜号了。
袁华“”
他是真的很想抓住那只小兔崽子毒打一顿, 往死里打的那种。
从冰岛回来, 宋诗意还没回过家。孙健平放了她一周假, 让她回家和钟淑仪好好待上几天,然后安心回来训练。
正好,她也想甩掉那只牛皮糖, 背上背包、拿起假条,二话不说奔向了机场。
临走前,孙健平问她“你和程亦川怎么回事啊”
她一顿,说“没啥事。”
“没啥事没啥事我怎么觉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神跟豺狼虎豹似的”
“”您老好眼力。
宋诗意随口糊弄几句,撒丫子跑了。留下孙健平在办公室里好笑,不紧不慢喝了口水,心道老子都是过来人了,能让你糊弄过去
没一会儿,袁华来了,把椅子拉开,往上一坐,凝重地问“他俩的事,怎么处理”
“不处理。”
“不两头劝着点,让他们慧剑斩情丝”
“你武侠看多了”孙健平嗤笑,“还慧剑斩情丝呢。”
“他俩都在关键时期,这时候怎么能谈恋爱呢您老人家比我更清楚,还不得赶紧隔离他们俩,免得他俩柴火越烧越旺”
孙健平笑了,说不用。
“程亦川正值热血年龄,有点躁动是正常的,这时候要去打压,说不定适得其反。”
“那宋诗意呢”
“她我就更放心了。”孙健平放下保温杯,微微一笑。
宋诗意是他带了多少年的徒弟了,性子沉稳,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他信得过她。
袁华嘀咕“您信得过她什么啊。诗经里都说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我倒宁愿相信等程亦川这劲头过了,就消停了。您那宝贝徒弟要是真陷进去了,那可完犊子了。”
孙健平瞥他一眼“这么有文化,动不动引经据典的,你咋不去教文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