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当好人要你多管闲事你他妈吃饱了撑的,人是卢金元打的,又不是你,你当什么活雷锋何况那堆狗屁玩意儿居然要他妈一百块,一百块可以吃多少顿饭了
而另一边,程亦川看看魏光严,又看看塑料袋里那堆东西,最后啪的一声,把袋子扔桌上了。
他不是傻子,魏光严的话漏洞百出。哪来什么红颜知己根本就是他自己心虚,才来做这亡羊补牢的事。
怎么,这是和卢金元合计过了,刚正面行不通了,打算来个迂回战术,诱他放下戒心,徐徐图之
程亦川冷着脸,继续擦头发。
不管他们搞什么鬼,他都以不变应万变。
魏光严听见那一声动静,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粗声粗气地问“那药你不抹”
“不抹。”
“好歹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你抹一下会死”
“我浪费也是浪费别人的心意,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程亦川瞥他一眼。
魏光严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想出个蹩脚的理由“你以为我关心你人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看着你抹。我不过是怕受人所托,辜负别人罢了”
“是吗”程亦川笑了两声,淡淡地说,“这种红颜知己,智商太低,辜负了也好。我不过受了点皮肉伤,又没伤筋动骨,买云南白药干什么红霉素软膏是拿来治皮肤病的,你看我是长脓包了还是怎么的”
“”魏光严气绝,反问一句,“不是还有只唇膏吗”
“唇膏”程亦川再笑,“男人用唇膏干什么”
“保护嘴唇,不行啊”
“行啊,怎么不行”他翘着二郎腿,眯眼看着依然背对他的魏光严,“看样子你是要用唇膏的人,反正我是不用的,不如这唇膏我就转赠给你好了。”
说着,他从袋子里找出唇膏,朝魏光严床上一抛。
运动员身手灵活,靶子极准,这一扔,恰好扔在魏光严面前。魏光严咬牙切齿地拿起来,噌的一下坐起身,“你不要的东西,谁他妈稀罕啊你当我乞丐吗”
程亦川下巴一努“你仔细看看呢。”
魏光严低头,定睛一看,终于看清了唇膏包装上的字样,女士二字,尤为明显。再往下看,一行小字标注阳光珊瑚色。
“”
鬼知道他当时冲进药店胡乱拿了一气什么鬼。
程亦川淡淡地说“不仅是女士用品,还他妈有颜色。怎么,我看起来像有异装癖”
魏光严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送的”
他把那唇膏往程亦川桌上一扔,翻身躺下,这回再也不扭头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呸
他再也不管那小子死活了
而程亦川冷眼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冷笑,这家伙想羞辱他没门儿。
周五的早晨,天晴雪霁,晴空万里。
红日高升,照得一地敞亮,长白山脉在云端熠熠生辉。
国家高山滑雪集训队的升旗仪式又开始了。
都是成年人了,队里的升旗仪式很简单,不像学校里那么复杂,省去了主持环节,也没有什么国旗下的讲话。除非每逢大赛前夕,或者有新的决策要传达,才会有领导上台讲话。
像平日里,也不过就是全体集合,奏国歌,升国旗罢了。
可今日不同。
今日,男子速降队的袁华教练一脸严肃地站在了人群正前方。
宋诗意每次参加升旗仪式时,总会有种复杂的心情。那一年的世锦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