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
“算了,不回答也没事。反正结果是你还是出来了,就证明之后我应该也有荣幸见到全员吧。”郁理就当是自问自答了,然后转移话题,“一期阁下,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下,如果你们那边能有愿意出来的打刀或者太刀加入远征队就太好了,只靠短胁远征获取的资源还是少了点。光修你这么一把,仓库就被吃了不少资材。你们这些大哥啊,也要多为弟弟们考虑一下才对,他们这么频繁的远征迟早要吃不消的。”
最后一句话像是戳中了什么要害一样,一直装作谦虚无害的太刀猛地站了起来,猩红色的眸子投射出森冷的光。然而面对这凛冽的眼神,对面的审神者一点都不怕,甚至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研磨动作连停都未停。
他的本体还在她的手上。
她的话也没有任何恶意。
“您说得是。”一期一振重新坐下,一直努力保持的端庄姿态在方才的失态行为下再也保持不下去,露出几分被人看穿后的苦笑,“是我疏忽了,让弟弟们这么辛苦的人一直都是我呢。”
如果不是刚才他气势暴发的那一下,郁理真没看出除了眼睛颜色不同,他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期一振有什么差别。
而事实证明,黑化跟没黑化的确实区别挺大。至少对方被她无意中激怒后,流露出来的暴怒甚至杀意都是真真实实不打折扣的。
那之后郁理没跟着再去问原因,一来不用听也知道是个悲伤的故事,二来她傻了才会这么继续刺激对方,根本没任何好处,没见这些刀因为那个混帐审神者的关系连带到现在看都不想看见她么。
和简单明快的小短刀不同,给身为太刀的一期一振手入花了郁理不少时间,以至于出了手入室后,她是一边甩着手一边怀念着在1号本丸坐拥大把加速札的日子。
“加速札这里其实也有的哟”耳边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
“死鹤你不早说”沉浸在手酸怨念里的郁理下意识地直接埋怨,看也不看一巴掌拍在倒吊在身后的某刃脑门上,“是不是你又藏起来了”
那清脆响亮的一声,让不只是惊吓未遂的鹤丸,连旁边正要对他动怒的一期一振也是愣住。
“啊,抱歉一时顺手。”当事人讪讪地收回手,然后像是在逃避责任一样迈步越过他们,“我突然想起小夜给我摘了筐野柿子,正准备做柿饼来着,失陪失陪,我去厨房了。”说完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只留下沉默的一期一振,以及从屋顶上跳下的鹤丸国永抬手揉着脑门上的红印,眨巴着金色的眼睛目瞪口呆“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小短刀们当天晚上给不宜出门的兄长们送饭时,很多习惯了份量稀少的刀剑们发现今天的饭菜比往常多了些,不由惊奇。
“她今天心情这么好多给带了这么多饭菜”以前就是厨房担当的烛台切光忠第一个发现份量不对,“一期君跟那位大人谈话的效果这么拔群么”
一期一振没说话,但是有偷偷在旁边围观全程的鲶尾等胁短却是忍不住偷偷笑。
“不,这是误揍了鹤丸的赔礼吧”
“哈哈哈一时顺手哈哈哈哈,这是要有多顺手才那么精准地打到啊”
“仿佛看见了那座本丸里的鹤每天过的什么日子呢。”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位大人身手不差啊。”
似乎都没有谁发现,又或者发现了也没有谁点破,这间总是光线不足的阴暗屋子,气氛越来越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