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郁理愣住,她确实没想太多,忍不住就看了一眼三日月,发现他也在看她。
到了中午吃饱时郁理也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其他刀对大包平这个论调并不反对,他们是刀,本就是征战沙场之物,像这样呆着可就没有作为刀的意义了。
“可是就这样让爷爷出阵真的好吗”郁理最担心还是这个。
“我们说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用。”小乌丸在这时淡淡开口,“问问当事人怎么想的不就很清楚了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三日月身上。失去记忆之后的太刀没有了千年岁月带给他的睿智从容,却依旧优雅冷静,知晓众人在等待一个答案的他慢慢地搁下碗筷,将视线投注在了主座的郁理身上。
“我想出阵。”
郁理心头一缩,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太刀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没忘记自己是一把刀,若不能发挥自身应有的价值,那可真是白白愧对主人这番厚爱了。”
他虽然失忆,却将什么都看在眼里,也分得清每个人的真心实意,除了不希望给宠爱自己的主人增加负担以外,属于天下五剑自身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一直蹉跎在这一隅本丸里。
于是第二天,实在拗不过请求的郁理将三日月给安排在出阵的队伍里了,出于私心,她给队伍找了一个相对安全些的战场,于是这一仗打得还是非常漂亮稳当的。带队的长曾祢也是一五一十将出阵情况报告给了郁理,表示三日月在战场上的表现根本不用任何挂心,天下五剑就算失忆实力也是在那里的,有了稳重的局长这般保证,郁理这才慢慢放心,进入照常的出阵安排。
只要上战场,不管本身有多高的战斗力,受伤这种事放谁的身上都会有发生,所以出阵的队伍隔三岔五有谁受个伤什么的非常正常。在博多魔咒一样的念经下,以前就算是个轻伤都要用到加速扎的郁理已经学乖,只要伤得不重都用手入的方式给刀剑们修复。累是累了点,但对技能熟练度的增长十分友好,所以她很愉快的也就认了。
这次出阵的队伍里只有三日月一个人受了点轻伤,溯行军里的枪兵真是个无解的存在,任你挂几个刀装一枪桶过去总能破你的防给你来点伤。
“爷爷呀,下回要更小心才行啊。”郁理一边拿着三日月的本体用灵力配合资材一点点修复,一边叮嘱,“我倒是不介意你多用点资材,但真怕你再伤到脑袋呸呸,瞎说什么呢我”
稀里糊涂就把心里话给讲出来,郁理对自己的事儿妈心态也是醉了,正这么想着,肩头忽然一重,对方将脑袋搁在了她肩窝里。
“抱歉啊,让你担心了。”
对方突然的言行,让郁理手上的动作都微微一停“爷爷”
枕在她颈窝的脑袋在这时轻轻蹭了蹭,有浓重的亲昵与示好的意味,附丧神柔软的发丝摩挲颈部的皮肤,缠得郁理又痒又麻,僵在原地不敢动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肩头的重量消失了。
“我会更加小心的。”
面对太刀郑重的保证,有些懵的郁理只能愣愣点头,然后努力忽略心头的异样加快了手入的速度。啊啊,果然还是短刀手入最方便,往上走的规格都很费事啊
爷爷果然说话算话,说小心就很小心,真的很少受伤了。但似乎印证了“要么不如何,一如何就是大事”这种名句式,在本丸的梅雨时节将将开始的时候,他那一次担任队长的出阵战事还是遇了险。
一身重伤回了手入室,听同队的刀剑说是直接碎了御守重新复活后才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