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
胭然见纪桃坐起来上前,纪桃闭了闭眼睛,“唐家人来了”
“是,老爷夫人和姑爷都在前厅呢,小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这事儿本就是他们理亏。”
纪桃怎么可能放心,唐大哥买通产婆想要害她的性命,唐家其他人还来她家里闹,可见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更别说道歉悔过了。
“娘你和大嫂在这里闹也没用,还不如想办法去牢头那儿疏通疏通,去在大哥送些吃的过去,免得他在牢里太难捱。”唐宴一直到唐母和唐大嫂哭闹了一阵之后才开口说话。
她们闹得越凶对他越是有利,如此一来他和唐家断了往来则是名正言顺的了。
纪父纪母面容阴沉,女婿虽然是入赘,可过去三年他们把唐家都是当成寻常亲家来走动的,逢年过节的也派人送了不少东西过去,未曾想三年下来反倒是养了一家子白眼狼。
竟然妄图害了她女儿的性命图谋家财,他们可不信这婆媳俩不知道唐大哥所做之事。
“你个没良心的,你当真要害你大哥性命我告诉你如若你真的让你大哥有个什么好歹,唐家你以后也不用回了。”唐母指着唐宴骂道。
和唐母的强势不同,唐大嫂采取的是卖惨策略,只见她痛哭流涕瘫坐在地上,“兄弟我求求你了,你大哥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胆子小这一晚在牢里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你放过他他肯定改过自新,日后给你们夫妻当牛做马以此来偿还罪孽。”
唐大嫂刚说,纪母一拍桌子痛斥道“他胆子小他找产婆害我女儿的时候胆子可不小,他不过在牢里呆了一夜而已你们就这么心疼,可又想过我女儿死了我们夫妻得多难过”
纪父拦住纪母,“你先别动怒,女儿这不是没事儿嘛,这事儿就让女婿来解决。”
纪父也是想要看看唐宴会对自己母亲和大嫂做到什么地步,况且这件事情不让唐宴自己来解决,而是他们夫妻逼着他和唐家断了往来的话往后唐宴后悔了肯定会对他们心生怨怼。
唐宴深吸口气,上前握住唐大嫂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大嫂不用如此心疼大哥,有这会子功夫还是去找大夫瞧瞧自己的身子吧。”
“找大夫”唐大嫂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丈夫这段时间找了别的女人,莫不是
“昨日入夜之后牢头把我找了出去,说是大哥到牢里就晕倒了,我念着兄弟情义给了牢头一些钱请他帮忙照看一二。”
随着唐宴的话,唐母和唐大嫂完全呆滞住了,可见他们是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就在你们来之前,牢头让人来告诉我一声,大哥确诊了花柳病,问我可要给钱救治,娘和大嫂觉得,大哥可要救治”
花柳病三个字从唐宴口中说出来,唐大嫂一声尖叫往出跑,唐母好半天才缓过来,上前抓住唐宴胳膊,“他是你大哥,你可不能不管他,你们是亲兄弟啊。”
“娘你说我们是兄弟,那他蓄意谋害我妻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他兄弟”唐宴推开唐母抓着他的胳膊,“不止是大哥,娘你可曾拿我当过儿子”
“我十二岁出来做工,工钱全都拿回家给你,你们可曾问过我吃得饱不饱穿的暖不暖我入赘纪家你用纪家给的钱帮大哥娶亲,这些年我拿回家多少钱,你们可曾给过我好脸色”
声音掷地有声,冰冷的让人彻骨,唐母哪里见过如此气势阵仗,不由得压了声,唐宴后退两步,忽然笑了两声,“呵呵,一家子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了,依我看以后也不用再往来了,娘就当没生过我,往后就只认大哥一个儿子吧,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