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同知是正五品官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特别还是问这样隐晦的事情。
张让并没有邀请陆大伯等进去刺史府里等候,幸好南侧门位置偏僻,并没有人来人往,几个人就坐在台阶下等待张让的回来。
陆文看着紧闭的大门,伤心之余不得不感叹古代的阶级等级实在太过分明,像他们这种平民百姓,想去见同知那种正五品的高官,简直是痴人说梦,即便他考上秀才,举人,说不定也难以见到。
别说五品同知了,如今连一个师爷他们都不能去见,只能拜托张让,张让又是刚刚结识,人家能问出来吗毕竟那师爷知不知道哪家贵人吩咐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陆方知道他该去安慰陆文,可是他也想知道陆芸娘的下落。
他以前只是觉得陆芸娘长得好看,每次见到她总是会心跳加速,并没察觉自己是爱慕于她。
只是等人走了以后,对她的思念才发孝起来,如今已经快思念成狂了。
陆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陆文入学科举考试做官,然后可以让陆芸娘毫无顾忌地回到村子里。
可若是都不知道陆芸娘去了哪里,即便陆文当上了大官,又到哪里去找人呢
他自己还伤着心,就更没有力气去安慰陆文了。
只有陆进搂住陆文的肩膀安慰他,“阿文别伤心,你想想,如今我们也尽力找了,实在问不到,你也不要太过失望,你不是还要去入学吗只要你有本事,能找到的机会就更大,待会若是师爷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吩咐下来的,我们不妨打听一下同知大人跟上届的刺史大人是谁等你有了能力,可以问问两位大人,存着这样的念想,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没想到活泼的陆进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坐在一边的陆大伯欣慰的点点头,“阿进这几年跟着你师父确实学到了不少,都知道安慰弟弟了。”
转头就对陆文说道,“你二哥说的没错,之前就是存了念想找人,待会若是实在是问不到。就问问大人的名讳,心里再存一个念想,日后有了能力就亲自去问,男儿不该自哀自怨。”
陆文也只能点头,他们在门口坐了近一个时辰,那个张让才再次出来。
看着望着他的陆家一行人,叹气的说道,“师爷也不知道人送去了哪里,以我的猜想,能让刺史大人采买美人的,估计也只有京里的贵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贵人才能让一个四品官员采买美人,那只能是一二品以上的官员,但是京里一二品官员不少,更不要说还有宗室贵人,这个方向相当于没说,不过刚才陆文已经被陆大伯跟陆进安慰了几句,心情已经没有那么沉重了。
陆大伯虽然失望,其实也松了口气,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要不让陆文如何能接受
只是对着张让感激不已,还是开口询问,“张兄弟可否告知我们上届刺史大人姓甚名谁祖籍何方,还有现任的同知大人。”
张让没想到陆家的一行人居然还没有放弃,转头看了看刚刚哭泣,眼睛还通红的陆文,想立刻明白了陆大伯的用意,无非是想给陆文一点心里寄托而已。
“我也不过是守门的,刺史大人是何祖籍,我倒是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姓甚名谁,同知大人还在彭城为官,你们稍加打听,说不定可以查到他的祖籍。”
张让把情况告诉了陆大伯一行人,就点头跟他们道了别。
根据张让所说,同知魏蟠,正五品,在彭城已经为官六年,今年又是连任,三年之后,肯定会调离彭城。
上届的刺史也连任了六年,今年刚刚调走,叫白世伦,好似调去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