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露珠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脸埋在他的衣襟里放声大哭起来。锦二的身子有些僵硬,不知所措的看着抓着他衣裳的露珠。露珠在王府里从来都是一个爱笑的姑娘,笑起来也十分有感染力,好似天大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没什么大不了一般,如今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么伤心的模样。锦二只觉得她哭的自己心都疼了,终于鼓起勇气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声的劝慰起来。
露珠和锦二的事情到底蒋阮不知道,等连翘回府后,她便带着连翘和天竺进了宫。自从中毒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进宫过。便是懿德太后那里也说不过去,今日便也借着这个机会进宫。蒋阮先去了慈宁宫见过懿德太后,懿德太后这许久没见到蒋阮还觉得有些奇怪,蒋阮只说自己感染了风寒便在王府里休养了十几日。懿德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又拉着她问了一会儿与萧韶夫妻之间相处的还算和睦,蒋阮一一作答。懿德太后对她和萧韶相处平和感到十分满意,大约是也为自己做的这个金玉良缘感到欢喜,便又留了蒋阮用过午膳,只是蒋阮如今既然已经嫁为人妇,成了锦英王妃,自然没有再住在公主殿的规矩。等懿德太后午休的时候,蒋阮便与杨姑姑告别。
她却也没有直接出宫,心中还记着萧韶的话。便直奔了南苑去见宣沛。前生在宫中走动的久,蒋阮也知道南苑在什么地方。只是当初宣沛却是个不得宠的,在养在她身边之前,只住在一个极其偏僻阴森的院子里。如今宣沛在宫中却是地位大不相同,深得皇帝喜爱。皇帝的喜爱或许是一种毒,会将他摆在一种众人看得见位置上,无数的冷箭和暗刀都对准着他。可是同样的,也是一道比什么都有用的护身符,只要皇帝喜爱他,任何朝他放过去的冷箭,其中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她离南苑越是近,心中就越是紧张。自重生以来,她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十分少见,跟在身边的天竺和连翘都注意到了蒋阮的反常。天竺停下脚步,道“少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蒋阮骤然回神,摇头道“无事。”她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乱想,真相到底是怎样,谁也说不准。
待到了南苑的门口,守门的小太监老远便瞧见了她,立刻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王妃。”
蒋阮微微一怔,在宫里大多时候下人们称她为弘安郡主。如今乍闻改口叫做“王妃”,其中的深意不得而知。便如公主嫁人,在宫里还是以公主自居,而近日宫里人称她为王妃。便是从侧面透露出一个意思,锦英王府的王妃这个名头比弘安郡主来的更尊贵。也更说明了萧韶在宫里的地位。
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走了出来,瞧见蒋阮后,先是看了一眼天竺,而后微笑道“奴婢是十三殿下身边的明月,殿下要奴婢来迎王妃进去。王妃请随奴婢过来。”
蒋阮自是将这个明月看天竺的那一眼看在眼里,先是有些莫名,随即便明白过来。而后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萧韶为什么会将自己的暗卫送到宣沛身边。然而既是萧韶的人,她也是十足放心的。便跟了明月进了南苑中,穿过前殿,瞧见里头富丽堂皇的摆设,便也心知宣沛如今果然深得圣心,日子过得也十分滋润。稍稍放下心来。明月在在书房前停下来,微笑道“殿下就在书房里等着王妃。”说罢便退后一步,示意蒋阮一人进去。
连翘还有些紧张,生怕蒋阮又着了别人的道,想要跟进去。不想天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天竺出身锦衣卫,身手了得,连翘自是相信天竺,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再要跟进去的意思。蒋阮自己却不置可否,萧韶的人她信得过,再者宣沛在她心中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