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皱了皱眉,生为赵家的嫡长孙,他继承了赵元甲刚正不阿的性子,最看不惯这些打家劫舍的匪徒。怒道“如今每日有人施粥,竟还如此猖狂,欺人太甚”说罢就冲身后兵士道“跟我去看看。”
“大人”那小兵却道“城西东汪山也有流民与百姓打了起来,人比城东的多得多,城西曲汪山那边让另一队弟兄去吧。”
赵毅思索片刻,道“城东既然人不多,我带两个人去便是。既然都是手无寸铁的流民,不过是为了争口饭吃,你们不要伤人性命。”
说罢便对身后两个小兵道“你们两个跟走走。”
那传话的小兵见赵毅走了后,才对一众兵士道“跟我走。”
两对人马分道扬镳,赵毅却一共只带了两人。他功夫出色,平日里镇压流民本也用不到这么多人,是以并不将此事放在眼中。
身下马匹跑的飞快,却在斜刺里远远的冲出一辆马车,赵毅一惊,飞快勒马停住,那马车也似受了惊,马儿长嘶一声,好容易才停了下来。
赵毅心中担忧,下马道“里头这位,不知可有伤到”
车夫明显是临时雇来的,也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片刻,马车帘子一掀,从里头跳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翠衣丫头。
那丫头跳下车,对赵毅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若是我们家姑娘伤了一星半点,定要你好看”
赵毅为人正直善良,此刻内疚道“都是在下的不是,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小姐不嫌弃,报上府名,过几日在下登门赔罪。”
翠衣丫鬟怒了努嘴“谁稀罕你登门赔罪呢,你这打扮,是城守备吧,这是要去办公京城眼下太平,难不成还有人闹事”
赵毅拱了拱手“城东崇新庄有流民打劫,此事迫在眉睫,烦请小姐让一让,待在下处理好回来,定会赔礼。”
“崇新庄”从马车里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紧接着,帘子被人一掀,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蒋阮微微一笑“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有人打劫崇新庄”
赵毅瞧着那张脸有些失神,他们赵家一门三代都是从武,听说从前有个姑姑,不过很早之前便和赵家没了联系。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性子粗犷的武家小姐,何曾遇到过这样明艳柔美的少女虽然几个伯父都说文臣家的闺秀只知绣花实则内里花花肠子不少,不过面前这个美貌少女,他看了竟然也会微微脸红。
身后的小兵轻轻咳了两声,赵毅猛地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位小姐,为何这么说”
蒋阮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这位赵家表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她笑道“我前些日子路过崇新庄,那里靠近山边,受雨水灾害严重。崇新庄的主人早已举家搬迁,许多流民搬迁进去,那里本没有京城中的百姓居住,何来打劫一说”
赵毅一愣,脸色一肃“小姐的话当真”
“我骗你作甚”蒋阮轻轻笑道“而且”
赵毅紧紧盯着她,蒋阮道“而且,前些日子我前去的时候,那伙流民都有刀棍,瞧着很是凶神恶煞,大人果真准备只带这两个人过去只怕还没走到庄子,便被那儿的流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