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看对方的思路,迅速沿着对方的思维延伸,验算。
不多久,两人几乎同时放下笔,“做出来了。”
赵岁托腮,“果然解题需要永无止境地开拓思路,永无止境地交流。”
接着她又说“不过这道题,我觉得你的思路更好,你真厉害。”
听到这话,楼慈惯常冷淡的嘴角往上一提。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赵岁已经转过去又开始做题了。他合上嘴唇。
今天的值日生是赵岁,楼慈,沈之珩和陆彦。
下午下了课,他们留下来打扫清洁。
陆彦对赵岁说“你不用做清洁了,我们来。”
赵岁没理会他,直接去拿抹布。陆彦去外面提水,楼慈扫地,沈之珩拖地。
洗干净抹布,赵岁去擦黑板。以她的身高擦黑板,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擦好了。
她又去擦窗子。
擦干净下面的窗子,她在桌子上垫了纸,站到桌面上擦拭上面的窗子。
她细细地擦拭着玻璃窗,还没擦两下,一双手扣住了自己的腰。
她被抱了下来。
双脚落地后,她对上楼慈疏淡无波的黑眸。
楼慈拿过她的抹布,站到桌子上去擦窗子。
他站上去的时候,高大的身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光影笼罩着他的轮廓,笼罩着他擦拭的动作,给赵岁一种朦胧的虚幻感。赵岁钝钝地说了声谢谢。
接着,她思维空白了半秒。
刚才她抱她的感觉很熟悉。
像舞会上让人无法呼吸的拥抱,冰冰凉凉的,带着将人捆绑住的窒息。
她惊然,那个人是楼慈吗
转瞬她自己就否定了这样荒诞的猜测。不可能的,楼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
做好了清洁,他们去吃饭。吃过饭,陆彦和郑邵东去打篮球了。
赵岁在教室里写了会儿作业,闻到从校外面飘来的烤串的香味,她舔舔嘴,有点馋。
现在还是晚饭休息时间可以出去买点东西。她想了想,快步去校外。
她径直奔往学校旁边的小吃摊。
点了烤串,等待着烤串烤好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传到耳边,“哟,这不是赵岁吗”
转回头看见几个穿着打扮都很流里流气像混混的几个男生。
这几个男生好像认识原主,可是她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没有这些男生的记忆。
所以肯定不是原主的朋友。她礼貌性地冲他们颔首,继续等烤串。
其中一个寸头走近,“哟,一个人,落单了”
不善的语气让赵岁心生警惕。她没再理他们,接过烤串就回学校。
这几个男生却拦住她,不让她走。
赵岁“请让开。”
寸头见赵岁不似以前那样嚣张狂妄,对他们还挺友善客气的,而且还一个人落单了,寸头黄毛眸中闪过狠意,“哎哟,我就不让怎么了”
赵岁直觉自己惹上麻烦了,她避开他们,可他们总是堵着她,挡着她的路不让她走。
她着急了,不客气道“让开”
他们嬉皮笑脸,就是不让。她朝旁边一拐,却被寸头挡住,眼看着寸头就要一掌拍下来,一道沉沉的声音猝然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