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在当今画坛,左鸿祯的确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拿。
只是俞想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左鸿祯就道明了来意“听人说你们这个赛事出了些问题,老头子我虽然只是挂名的顾问,但总不至于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闻不问。”
“左老”骆金刚要开口,却被左鸿祯打断。
“不用多言,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来看看你们要如何处理。”
说着,他拿起麒麟的画看了一眼,然后放下了。
紧接着,他又走到俞想面前。先看了一眼他的风景画,依旧没什么兴趣。
但当他看到俞想的人物画时,眼神却突然变了。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
“左老您好,我今年二十”俞想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年龄,他顿了一下才说道,“二十三。”
“这么年轻,”左鸿祯又拿着他的画反复端详,“像你这么年轻的人,怎么想到要走现实主义流派。”
这个问题俞想在上辈子被问了无数遍,因此现在他脱口而出答案“因为艺术就是要向下扎根,向上开花。”
俞想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话实在不该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口中说出,这与他的年纪和阅历都极度不符,倒是左鸿祯说出这话来,大家才不会觉得太过震惊。
左鸿祯也愣住了,半晌后,他轻轻地放下画,连叫了三声“好,好啊,真好。”
随后,他又问道“你师从何人,主修何种画法啊”
“主攻油画,无师承。”俞想答道。
“你没有师承”左鸿祯惊诧道,“你居然是自学的”
“这”俞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在这个世界确实不是科班出身,胡编一个学历分分钟就会被戳穿。
但他绘画的功底却是在上辈子一点点打下的,正因为从小就受到了专业的教育,因此没有走歪路。所以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正尴尬时,山羊胡评审突然开口了“左老,这些容后再议,这还有事等着您决断。”他指的正是骆金和麒麟。
左鸿祯这才从见到俞想的喜悦中走出来,他看向了两人。
骆金的脸上更多是气愤,他虽然违反了规定,但他的心里确实将林鸿博当成了得意门生。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没原则地护着麒麟,更不会不相信他抄袭。
而麒麟则面如死灰,自左鸿祯进来,他就知道,他完了。
左鸿祯向来以严格出名,他的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在他的学校里,考试作弊都会被劝退,更何况是抄袭还妄图嫁祸他人的罪行。
他不敢看骆金的表情,更不看左鸿祯。
他想开口认错,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但他却说不出口。他想求情,却连向谁求都不知道。
“那就按正常流程处理吧。”左鸿祯说道。
但他话音未落,骆金却急切地打断了他“左老我这学生只是一时糊涂,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念他是初犯,您看能不能”
说到这,骆金也有些心虚,“我们会取消他的入围资格,但这件事能不能不公开”
听了他的话,左鸿祯冷笑了一声“一时糊涂没有恶意”
“你们别以为我老了,就耳聋眼瞎了。告诉你们,我清醒得很”
“他要是真的糊涂,没有坏心眼,会在抄袭了别人后倒打一耙会计划得这么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