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位文科生出身的记者,完全是三脸懵逼。
“等等那个啥你刚才说的那个方程,是干什么的什么来头,能说慢一点吗”麻惜缘不得不打断,因为她实在跟不上了。
顾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快“这都不知道吗现在的文科生,连七十年前诞生的老掉牙物理常识都没听说过这是爱因斯坦的引力场方程啊,可以用来逆推辐射力与引力综合作用下的宇宙膨胀过程。
当然了,不是他一开始写的那个错误版本。1910年代,爱因斯坦最初写这个方程的时候,他还不愿意相信宇宙大爆炸的存在,所以他特地在这个公式里画蛇添足加了一个宇宙常数。
不过,自从1928年,天文学家埃德文哈勃的观测推翻了爱因斯坦的假设后,他很快就从谏如流,把公式改回来了也就是我刚才计算时候用的那个,没有宇宙常数。
所以这些公式不重要,不是什么前沿科学,都是70年前就有的老理论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理论创新,只是一个再次代入这个理论、观测计算一次的小学生而已。在爱因斯坦和哈勃面前,我们都是小学生。”
“你才是小学生好吧我们能算小学生我们配吗”麻惜缘内心嘶吼着,从来没觉得这么挫败过,
“你要是爱因斯坦面前的小学生,我只能算幼稚园;不,是托班;不,连托班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恒温箱里的早产婴吧”
有那么一瞬间,麻惜缘觉得顾玩那诚恳的表情,有一股说不出的贱相。
就跟某些票房爆棚的相声界名角儿,总是贱里贱气地说自己“只是相声界的一名小学生”时,那样欠揍。
但偏偏顾玩的脸是那么帅,表情是那么诚恳,不带一丝猥琐。
现在的理科状元都这么逆天的吗
麻惜缘好不容易压抑下了内心的“悲愤”,强行让自己吧注意力集中到顾玩的牛逼程度上。
她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进一步实锤这个研究观测的意义,究竟有多么重大。
顾玩自然也有问必答,无非是把他十天前跟妹妹李双叶说过的那些理由,再拿出来说一遍。
当然了,关于他自己私心的那部分,肯定要抹掉。把一切个人名利的考量,改成“天命所归、巧合,我本来只是想练练手,但天都让我捡到漏,实现了八百里开外盲狙一枪爆头”。
总之,就是把挂都解释成运气,神经枪。
而麻惜缘他们也不傻,听着听着,总觉得这种运气太匪夷所思了。
“这事儿太玄乎了,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不如问问看天文台值班的研究员,要一些旁证。”麻惜缘如是想着,就暂时表示要上个洗手间,失陪一下。
自然有其他记者顶上她的位置,继续提问。
顾玩其实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刚才大多数提问机会都留给了她。主要也是看在刚才晚饭的时候,麻惜缘帮忙怼了震惊部的刘劲松。
所以,另外两家的龙套记者,此刻内心都已经在后悔了早知道顾玩身上有那么多值钱的猛料,刚才我们就该主动点帮他怼刘劲松,检举吊销那厮的执照
要是那样的话,现在不就轮到咱当采访主力队员了也不至于比新闻发布会上举了n次手也抽不到一次提问机会还惨。
麻惜缘悄悄离开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就把今晚当值的天文台研究员秦海峰请来了。
顾玩刚来的那天,也是秦海峰值班。
因为天文台都是长夜班,一个人每天晚上来,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编制上就是两批人轮流值长夜班。这样一算,撞到秦海峰当值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