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便是死了找亲人的心,彻底融入陈家,帮助养母想办法度过难关,好好过活。
陈宁宁上辈子独自打拼多年,早已尝遍人间冷暖。自然能看出陈母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也因此越发觉得陈家可贵。
再加上,她本就打算回乡养老。如今虽说是穿成古代乡绅人家,也算得偿心愿。就差弄个农庄了。
想到这里,陈宁宁连忙对陈母说道
“娘,田产还没卖吧堂叔黑心,骗得咱们好苦。若当真低价买地给他,爹和哥哥治病的钱都未必能够。咱们家往后的日子也没了着落。”
此时陈宁宁眼圈微红,说起话来情真意切,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陈母见状,立时滚下泪来,反握住陈宁宁的小手,哭着说道
“娘知道宁儿都是为咱家打算
,可如今你大哥病成那样,你爹又躺在床上,也没钱请大夫。若不卖地,他俩可就都完了”
陈宁宁连忙说道“娘,那不是我身上带着一块玉吗之前送到文家当定礼了。文秀才那人厚道,如今他也知道咱们家的艰难。不如让他先想办法把那块玉拿还回来,应应急再说。”
既然不打算靠着宝玉到侯府认亲,留它无用,倒不如要想办法卖个好价钱。
只可惜,陈母一听她说要去卖玉,急得眼圈都红了,连忙劝道
“那块玉怎么能卖掉那可是你从小带在身上的,将来还要靠它”认回亲人呢。
陈母想起堂兄当着全村人的面骂宁宁是个小野种,顿时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宁宁见状,忙又说道“卖了那块儿玉总比卖咱们家的地强。”
陈母一咬牙,终是说道“可那玉对你很重要。”
陈宁宁摇头道“今生我只认陈家,您就是我娘,我爹还在旁边屋里躺着呢。我哥如今也病了,家里急需用钱,卖了那块儿玉,可解燃眉之急。这不是很好吗难不成您不是把我当亲闺女抚养长大的,这时候反倒和我生分起来”
陈母听了这话,抱住陈宁宁,胡乱打了两下。又哭道“你这是在剜我的心,你本来就是我亲闺女,别听你堂叔满嘴胡吣。”
陈宁宁反搂着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娘就答应了吧。事不宜迟,如今还得小弟先帮我跑一趟文家。”
说着,她又冲着院中喊了一声。“小弟,在不在”
此时,陈家老三陈宁信正在外面听动静。一听二姐喊他,便连忙跑进屋里来。
陈宁宁又对小弟宁信吩咐道“你赶紧跑趟文秀才家,悄悄喊他过来,别当着他老娘的面。就说我有要紧事同他商量。”
陈母又连忙劝道“这事咱们再商量商量,娘再想办法借些钱来应急。文家那婆子刁钻得紧。自打你哥出事后,她便话里话外嫌弃咱们家晦气,生怕拖累了她儿子的前程。若你再拿了那块儿玉,岂不是她又有了新借口为难你”
到那时,文婆子若再提出退婚,宁宁将来可怎么办
陈宁宁微皱起眉,又说道“那玉本就是我的,自然由我自
主。娘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往后家里,凡事有我顶着。”
陈母听了这话,越发哭得像个泪人。
她秉性温顺善良,向来以夫为纲,凡事都听她丈夫的。如今丈夫和大儿子伤的伤,病的病,她才勉强充作了一家之主。
却不想小闺女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竟比她有心算多了。
一时间,陈母心里又是欣慰,觉得这姑娘没白疼;一时又觉得心酸,姑娘小小年纪,就得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