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眼神微缩,手掌停在她的发丝间,邬乔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最后还是邬乔连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程令时淡声说,要是邬乔仔细听,大概能察觉出他声线有多紧绷。
邬乔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低声说“你凑过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程令时还是乖乖给面子的凑了过去,她纤细的脖颈散发着如凝脂玉般的光滑色泽,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上面。
他的鼻尖靠近她的脖颈,就见吹风机的电线突然被拔断。
原本巨大的吹风机噪音声,忽地停下,就听邬乔声音微哑“是你的味道。”
程令时的脑海中如同有一根引信被点燃,然后在停顿的那一秒后,轰脑海中仿佛真的在爆炸,直炸的他残存的理智都灰飞烟灭。
他直接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洗手台上,弯腰就吻了上去,程令时这次是全所未有的发了狠,亲的又急又重又狠。她坐在台子的边缘,因为正好抵着台面硬实的边缘,有点儿疼。
可是被他抵的动弹不得,腰身忍不住往后塌,他就手掌撑着她的腰,不容她后退半点。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时,不断拱火升温。
仿佛要将这个房间都要点燃。
程令时这次是狠狠的要捏住她,舌尖搅弄她的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心底更是如同过了电似得,一阵又一阵微弱的电流从心腔流窜而过。
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声音微麻的求饶“洗手间太热了,出去好不好。”
因为她刚在洗手间洗完澡,浴室里的水汽都还没彻底退散,温度一直都比较高,此刻她的呼吸仿佛被阻断了,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差点儿要憋不过气了。
程令时直接将她如同树袋熊那样,抱了出去,邬乔双脚勾在他的腰上,两人往外走时,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定定望着她“勾引我”
“现在才察觉吗”邬乔微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男人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低沉的声音格外缓慢的说“不用特意勾引。”
甘之如饴。
或许是怕她不舒服,他直接将人放在了床上,松软的床铺因为两人同时躺下,微微往下塌了点。
窗外的大雨从始至终就没有停歇下来。
那种打在木头窗子上的噼啪声,不仅不觉得吵杂,反而有种岁月安宁的感觉。
邬乔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清澈的流水,上上下下的飘荡,时而轻柔时而急促,在这夏日里的疾风骤雨下,伴随着疼痛,她身体好像有什么失去。
可是更多的是被填满。
她从少年时代遥远而无望的喜欢,仿佛在她心脏上成了一个模糊而浅淡的烙印,这一刻疼痛伴随着的异样,成了她人生新的烙印。
清晨,一丝光透着窗帘悄然落进了房间里的地板上,长长的白色光缝,像是调皮的孩子,想要叫醒还在床上的人。
柔软的床大概是谁都不愿意醒来的梦乡,因为睡的太过舒服,以至于连翻身时,都手指沉的抬不过来。
邬乔的小半张脸都快埋进了被子里,她睡的太安静。
安静到程令时醒来时,要不然肌肤还贴着,差点儿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一张床。
她依旧还保持着昨晚睡觉时的那个姿态,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程令时低头看着她,鼻子眉眼,依次还有着从前的模样,但是眉宇间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