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海铭在发现自己无法压制舆论之后,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自己。
“你去告诉隋家父女,他们一次次的陷害我,栽赃我抄袭不成,干脆就偷我的设计,所以我是不会为了钱,跟他们和解的。”
“钱或许在他们那边是万能的,但对我来说。”
“不是。”
邬乔一口气说完,正要挂断电话。
但宁桢先一步喊住她,低声说“早早,你想说的话,妈妈一定帮你带到。”
“但是我没想到,原来我在你心里面是这样子的,”宁桢说完,自嘲一笑,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也是,我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在你心里面,我不是个好妈妈才是正常的。”
“可是早早,我也会心疼自己的女儿遭遇的一切,我也会难过。所以我不会帮着别人打压、欺负我的女儿。”
“我在网上看见了你发的微博,我只想对你,你保护你自己的设计,妈妈支持你。”
妈妈永远支持你。
邬乔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面前的汤锅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她默默将服务员早就端上来的菜,放进锅里。氤氲的水汽里,她眼前一片模糊。
但是很快她低头,将先前那个打来电话的号码,彻底拉黑。
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药,邬乔不知道宁桢会不会吃。
但是她不会后悔。
即便是血缘上的母女,但是伤害一旦造成后,便不可弥补。
她与宁桢之间,注定不可能化解,倒不如彼此相忘。
反正在过去那段没有彼此的生活里,她们不是都过的很好,就让以后的生活也跟从前一样吧。
一个星期后。
邬乔和程令时到了北方的某一座小城,他们从出租车下来,刚到大门口,邬乔正准备拿手机打电话。
没想到就看见穿的像熊一样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邬乔喊了下,问道“这位先生,请问”
对方慢悠悠的转过头。
就看见一团乱发下,那张胡子邋遢的脸,邬乔震惊的微张着嘴,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旁边更为淡定的程令时喊道“时宸。”
“卧槽。”原本裹着一件棕色皮草大衣的人,差点儿被吓得原地蹦起来。
时宸同款震惊脸,不敢相信道“老大,邬乔,你们怎么来了。”
邬乔看着他“因为你不回公司,所以我们就只好亲自登门。”
“不是吧,”时宸比刚才还要震惊,盯着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北方冬天太冷了,光是站着,一张口说话,嘴边就是一串白色雾气。
“这里太冷,不请我们去家里坐坐”邬乔伸手环抱着自己,上下轻搓了几下。
时宸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南方人,再一瞧程令时身上穿着的大衣,这要是搁上海,倒也罢了,在这里岂不是要冻坏了。
于是他赶紧把人带回家,谁知刚开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让你去买个醋,怎么就那么磨叽呢。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搁家里,都快长出蘑菇了。工作让你去找,也不找,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厨房里的似乎越说越气,举着锅铲就冲了出来。
结果看见客厅里时宸身后的两个陌生人,当即呀的一声尖叫,随即不好意思道“你朋友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这孩子,真是的。”
“妈,这是我老板程令时,还有这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