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又说了多少的话,她仰着头看着程令时,轻声呢喃“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以前对你这么重要。”
程令时哄了她许久,结果这姑娘的眼泪就没停过,他只能拿纸巾不停的给她擦拭眼泪,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柔声说“如果不重要,我为什么要每周都打电话回来。”
“如果不重要,我为什么每年都回来。”
“如果不重要,我为什么宁愿以一个陌生网友的身份,也想陪在你身边。”
邬乔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哪怕触碰过一百次,一千次,之前的每一次总有种梦幻感,可是现在她明白,这一切不再是美梦。
少女时代的暗恋,终于在这么多年后,给了她回应。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相爱的人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只因为爱,而在彼此生命中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邬乔望着他声音很慢很慢的说“你也是,从一开始,你就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房间里安静到,只有彼此的呼吸在交融,程令时的眼睛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正要倾身吻过来时,突然一阵不和谐的咕噜响声,打搅了这一刻的温馨和旖旎。
邬乔“”
还是程令时憋着笑意问“肚子饿了”
之前在烧烤摊时,邬乔光喝酒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回来,又到了夜里,自然肚子就饿了。
程令时起身要去给她做吃的,谁知邬乔撒娇的拉着他的手臂“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干嘛呀,”程令时轻笑。
可是邬乔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接趴在他后背上,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男人的手掌在她手臂轻抚了下,低声念叨“你怎么这么瘦。”
特别是手腕子,莲藕似得白,却细的过分。
邬乔的脸颊在他颈窝蹭了蹭,软声道“你背我一起去。”
“撒娇呢。”程令时故意说道。
邬乔在他颈窝里点了点头,轻声说“嗯,就跟你撒娇。”
自从爸爸去世之后,邬乔最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好像陡然被截断。她一下子从父母的掌上明珠,变成了连家都没有的小可怜。如同一夜之间被迫长大,学会懂事,学会付出,学会帮家里减轻负担。
就连奶奶在的时候,邬乔都鲜少会跟她撒娇,怕老人家不放心自己。
她在大伯家里住的时候,就连左右邻居都夸她懂事,可如果可以撒娇,谁又愿意那么早就听话懂事呢。
程令时似乎也明白她的小心思,直接将人背到了外而。
把她放在餐厅椅子上的时候,他弯腰看着她,轻笑“以后要是想撒娇,随时找哥哥。”
邬乔被他逗笑“哪有你这么一本正经的。”
程令时去冰箱里翻东西,好在平时都有保姆打理,虽然不住在家里,但还是时常会包些小馄饨和饺子放在冰箱里。
于是程令时在厨房里下馄饨,烧水的时候,转头看着她说“图书馆项目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它轻易夭折的。”
邬乔听到这个,心头没来由沉重起来“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没有证据,难道真的要去质问隋宁吗”
这就像一个死局,明明知道是隋宁就是故意要恶心她。
却好像没有办法反击回去。
“总会想到办法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你的心血。”
邬乔轻声问“你想过,这件事跟谁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