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贺谦修基本都以身体不适推掉好友们的邀请,有不得不参加的重要节日才会放下书出门, 去了也是和自己的小圈子朋友猫在角落闲聊。
可是今年,贺谦修却主动迈出门, 跟着他们到京郊游春,放纸鸢,开诗会。笨拙又心不在焉地去做之前从不会做的事。
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见五皇女。
皇女们也不是每次都能碰到的,有时候,公子们根据家中母亲的闲聊,探听哪位皇女有可能来,而后做相应的准备。
总是有公子哥消息灵通些,不仅知道有哪些皇女会参加游春诗会, 还能言之凿凿的说出皇女们的喜好。
比如四皇女更喜欢牡丹纹, 更喜欢菖蒲红的纱罩,更喜欢山茶坠羊脂玉, 及腰长的发带。
贺谦修用两本难得的隐山杂谈,终于打听到了有关五皇女的喜好。
“上次赏花宴,苏二公子穿了件星蓝春衫,勾云纹的,五皇女似多看了一眼。”
打听到后, 贺谦修不敢过于直白,只是换了个相近颜色的衣裳,眼巴巴等着撞运气五皇女来不来诗会,是从没有人打听得到的。
但贺谦修运气好,每次去, 五皇女都在,而且每次都能与她说上话。
第一次,贺谦修只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五皇女的目光追着他,他红着脸跑了好远,回头,见她似乎还在看。他心中一喜,心情更是雀跃。
第二次,五皇女坐到了他旁边,等到结束,才与他说“怎不见你吃,净喝酒了。”
酒是果子甜酒,他空着肚子,却不敢张大口吃点心,只好一杯杯喝果酒。
末了,转头,打了个带果子清香的酒嗝,五皇女一笑,说“酒气醉红脸了。”
第三次,第四次
他们一起放了纸鸢,心也越来越近。
不知不觉的,五月过去了。
皇帝忙完手头的政务,难得清闲,到后宫转悠,跟容贵君询问起四皇女,这才想起,四月时,宫里开了次赏花宴,要让皇女们相看适龄的少年们。
皇帝就问“祐儿可决定好了姚重家的儿子她想要给那小子什么位置”
容贵君就道“祐儿是想允个侧君给他。”
“嗯,其余可还有相中的”皇帝亲自问,“黄尚书的幼子,今年有十六七了吧上月来了没”
“嗯。”容贵君说,“知书达理,瞧起来也不错。”
皇帝道“一并给祐儿做个侧君吧。”
容贵君知道皇帝的思量,脸上有了笑意,点头说好。
皇帝找了处景不错的坐下,左右甩着珊瑚串,思索了会儿,问他“二皇女可有相中的”
“有”容君回答得很快,开心道,“她自己不愿说,身边侍候的德允说了,看上了太常寺冯少卿家的儿子冯元,年纪有十六了,八字跟二皇女也合。”
听他已合过了八字,皇帝笑了起来,又念了几声冯元的名字,点头道“嗯,不错,给个正君,不能让他受委屈了。”
半晌,皇帝又道“钟少傅家有个与二皇女一起长大的,叫钟情,朕会给他个侧君之位,一并做喜。”
“可二皇女对钟情这孩子似乎”
“你不知其中隐情,朕是知道的。”皇帝道,“钟少傅是她传道受业的恩师不假,但钟情父亲出身不正,与钟少傅私相授受这才有了他,钟情又是从小做仆侍在二皇女身边侍奉的她悬着不提,是怕朕不同意让钟情做她的侧君。”
过了会儿,皇帝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