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很想她的啾啾,很想给她发过去。
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可以分享的瞬间和时刻,之前的那些不甘和怨气在此刻显得多么可笑,在思念面前又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施辞立刻驱车回校,急匆匆地回屋,钥匙手机一丢,就去收拾行李,胡乱扔了几件衣物,再到梳妆台摸了几瓶护肤品,临镜一照,自己的妆容花了一脸,头发凌乱,还夹杂着雪花。
她脱下大衣,干脆进洗手间洗澡洗头发。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啾啾”两个字弹了出来,十几秒之后暗了下去。
唐啁第一个电话没打通,她怔了怔,周遭的时间似乎都静止了,天地间只有缓缓掉落的雪花,绒绒的,冰冰的,混入发间,滑落脸颊来。
拿到那张专辑后,内心的期待和希望像越来越胀大的气球,她必须要来萳城,必须再来一次,要不然那颗气球会“啪”地一声爆炸。
已经放假了,施辞应该会住在市区的房子。她在小区门外徘徊了一会儿,跟着人进了大门,来到了施辞住的那一栋,她并没有门卡,只能在楼下等。
她鼓起勇气,终于拨了施辞的手机。
没有接通的这一瞬她一下子就懵了,全身陡然像失了骨头往地上滑,蹲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她转身,慢慢地走,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擦眼角。
越擦眼泪越多。
心里不是不委屈的。
唐啁茫然地想,她还有资格委屈吗也许施辞已经有了新的女友,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吧
不,这些都是她的猜测,也许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刻里,施辞也如她此时的心境。
唐啁擦了擦眼泪,再拨电话。
还是没有接。
她边擦眼角边走,后面有个声音喊住她,“哎,你好” 穿着制服的小区保安在巡逻,看唐啁眼生,边打量着她边问,“你住哪栋的”
唐啁狼狈地抹了下脸,刚想回答,她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唐啁一时心脏漏跳,也不顾旁边的提问,接通的刹那,还来不及开口,眼前已经模糊。
施辞着急的声音破空灌入耳朵来,“啾啾,啾啾,对不起,我刚才在洗头你”
唐啁的心跳复苏,仍然在哽咽,出不了声。
“啾啾”施辞急声道,“你在”
“哎,你哭什么,我问你住哪栋而已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身旁的保安还在问她,他的声音不小,而施辞明显也听到了,她吸了一口气,似乎不敢置信地问“啾啾,你在我这里你在楼下”
唐啁哽咽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你把电话给那个人,我来跟他说。”
混乱的几分钟后,唐啁回到了施辞的楼下,等着她下来。
夜色枯寂,细雪幽幽,她的期待混合着惶然,怕其如这雪,未及地面已消失。
唐啁没有看那扇玻璃门,只是内里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转过去,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施辞跑了出来,她头发披在肩上,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疾步匆匆。
眸光直直地望过来,抬手刷卡,拉开玻璃门,风和雪裹住了她的发丝,她抬手撩开。
唐啁看着她,还来不及眨眼,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唐啁嘴唇略动了动,施辞呼吸急促,两人隔着飘舞的雪点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唐啁低头,看见了施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