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的天空到了九点已经黑透了,窗外橘黄色的灯光一盏一盏地闪过,唐啁感受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这她的内心里发酵着,温温的,并不热烈,却好像在发光。
她喜欢施辞的亲近。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唐啁看着窗外的树影和灯影,施辞的头顶挨着她的颈侧,有几根发丝挠得她下颚发痒。
唐啁悄悄瞄了眼施辞,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睫毛又长又翘,妆容久了有一种奶油肌的光泽,呼吸轻微而均匀。
施辞靠着她,有一只手放在她们的腿中间,唐啁的双手交握,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腿上。她心情越来越平和,就像这趟车是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吗
她很喜欢校园,喜欢萳城大学,以往只是她一个人的校园,现在这个校园里有施辞了,感觉更不一样了,更加有家的感觉了。可是她大三了,本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留在学校的时间也不多了。
唐啁发起呆来。
突然间,她的手指有点发痒。
她垂眸一看,施辞放在她们腿中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来又牵住了她的,她的手指挤进了她两只手中间,伺机钻进了她的指尖缝隙,与她十指相扣。
唐啁脑袋一片空白地盯着她的动作,直到她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她的心率才不正常起来。
这个动作也太不正常了吧
施辞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牵着她的手,头还往她的肩膀动了动,似乎在调整姿势。
唐啁想伸出来,可她一动,施辞就把她牵得更紧,她就不敢动了,她整个身子就僵住了,只有胸内的那颗心在疯狂地跳动。
司机是酒吧雇的熟人,一路把她们送到了教师住宅区。
唐啁先下车,总算可以分开了手,施辞从车子里出来,似乎有点站不稳,高跟鞋崴了崴,唐啁一惊,急忙扶住她,“还很不舒服吗”
“唔。”施辞按着头,笑容很淡且看上去有点勉强,她比唐啁高很多,俯身跟她说话时,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啾啾”
唐啁好不容易回归正常的心率又开始蹦跳,“嗯”
她扶着施辞的手臂,施辞的脸低下来几乎到了她耳朵,再叫她,“啾啾”
唐啁撇开滚烫的脸颊,叫她的小名又不说其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我送你上去吧。”唐啁只能这样猜测了,施辞轻轻绽开笑容,嗓音软得像没有了气力,“好呀”
唐啁半扶着她,两个人缓缓地走,施辞紧挨着她,她的唇就在她的鬓发旁,贴着她的耳朵。唐啁一直秉着呼吸,在心率过快的紧张中,终于到了施辞的门口。
钥匙打开防盗门,推开里面的门,她们进了屋。
门暂时地关上。
唐啁松开施辞,往后退了退,低声说“我倒一杯水给”话还没说完,施辞就朝她走了一步,几乎与她撞上,唐啁身不由己往后退,直到后背碰到了门。
施辞手一伸,壁咚了她,笑盈盈地,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头疼虚弱站不稳的模样。
“你不是醉了吗”唐啁怔望着她。
“太久没喝了,是有点头疼,不过我还可以,没醉。”施辞凝望着她,眼里像有酒在涌动。
唐啁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还不及想她装不舒服的意图,本能地就想离开,“那”
“啾啾”施辞摸住了她的脸,身体贴着她,体温也蔓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