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糊涂啊。”颛孙少将军再一次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在颛孙夫人的拍抚下缓过神,继续道,“若公子陶不在意公子阳,又如何会因为这么一个庶兄为我浪费人情、大费周章的去他界求药若公子陶在意公子阳,公子阳这般被迫下嫁的折辱,公子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嫁给你怎么能算是折辱”在颛孙夫人心中,再没有会比她儿子更好的,甚至是公子陶也比不过,“若没有我儿,哪里来的邹屠上上的评定,哪里来的今年这次收徒法会如此之多的弟子名额那公子陶又为邹屠做了什么呢”
“这事儿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颛孙少将军猛地提高声音,生生压下了汹涌的咳意,急迫的想要解释清楚,“封城战中,从未有人因灵根被废,而能为自己所在之城域得到上上的评定,哪怕儿子是事出有因,也绝无可能。外人愚昧乱传,娘亲怎么也这般人云亦云”
邹屠的上上是怎么得来的,谁也没有办法确定。若真的是出了什么大神通者,福泽于邹屠颛孙家跟着这样传,得罪人不说,在真相揭露时还会贻笑大方。
“你都说了不确定,又没有谁站出来,怎么就能肯定不是因为你反正现在人人都在说是因为你,那就是因为你”颛孙夫人已经算是钻进了死胡同,她想不明白,她那么好好的一个大儿子,本该封城扬名、天下皆知,怎么就、就
换了谁,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意外事故。
颛孙少将军没有力气再与母亲争辩,只能尽可能趁着自己力竭昏迷之前挑重点的说“不管如何,与颜家的婚事绝对不是良配,那更像是催命之符。公子陶远在天衍,不知道还好,若他知道了,又该如何收场你们根本不懂公子陶在外界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地位”
颛孙少将军也曾因为与公子陶并称邹屠双骄而自得过,封城一战,才让他明白了过去的他到底是如何的夜郎自大,殊为可笑,被人捧几句,就真的以为自己也不比颜君陶差了。
“你可知儿子灵根未废前,是何修为”
“金丹中期”瑞孙夫人无不骄傲道。
“那娘可知颜君陶呢”
“不知。”
“他六岁就已结丹,不到十五已是元婴,距今快四、五十年过去了,娘可以自己算算他如今到了何种程度。”
“真、真的是这般吗”颛顼夫人的手都快要把自己的膝盖掐青了。儿子在家养病还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直在天衍宗清修的公子陶,已经回来了若公子陶真的与公子阳感情甚笃,不,都不用很好,只需要公子陶觉得这是冒犯,那就真的是被冒犯了。
修真不易,子嗣稀少,虽然男男也可以结为道侣,却还是有男女似的主次高低之分。嫁出去的总会被看做是低了一级,有攀附之意。
他们家敢做出这种逼迫颜君陶的庶兄出嫁的事情,很容易被看做是看不起颜君陶。
当日到底是谁怂恿她有了“此事也没那么要紧”的大胆想法
对,就是老二家那个
她怎么又上了那毒妇之当
好恨啊,好恨,她这般蠢顿,连累了儿子
不等颛孙少将军先晕过去,颛孙夫人已经步入魔障,一口气没有上来,真气逆转,直接吐血倒在了地上。颛孙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颜家。
好吧,颜君陶并没有真的捏爆大药天匣,在最后四十分之一炷香的时候,他后悔了,然后就硬生生的停住了磅礴灵气的射出。
结果这样突兀的打断,也没有让颜君陶有任何被灵力反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