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店里一阵安静。
莫卿卿以为风倾然睡着了,便翻过身继续睡。
在莫卿卿快要睡着的时候,风倾然的声音把她吵醒了。
“我的车上有伞,正好还有之前购买的遗忘在车上的新衣服。虽说我身上仍然被打湿了,但及时换上干净衣服,身子也用毛巾仔细擦过。我是在天亮后才有感染症状的,下午加重,之后就被赶出落脚的饭店,迫不得已之下,让让阿宝撬开了户外店的门。”
莫卿卿好奇地问“阿宝是谁呀死了吗”
风倾然又是一阵沉默。
莫卿卿觉察到风倾然的情绪不对,暗骂声自己“笨,都没见到人,肯定是死了。”
“是我前女友,她在第二天跟着撤离的人一起走了。”
莫卿卿“啊”了声,说“她把你扔下了呀。咦前女友女友”她惊奇地坐起来,拧开头灯朝风倾然看去。风倾然整个蜷在豺皮中,只有头发露在外面。她想到风倾然那黑乎乎的脸,便不指望看清楚风倾然的反应。她想了下,说“好吧,我理解。”便又躺回去了。她说“我知道,这叫百合。二闷可喜欢看百合了。”
风倾然听到莫卿卿跑题到吴闷闷那,暗松口气。
莫卿卿睡醒的时候,风倾然已经起床。
料理店里多出几个煤气罐和煤气灶,店门外还堆着一大堆垃圾杂物和两个超大号的不锈钢大铁桶。大铁桶里燃着火,支开的人字梯架在大铁桶上方,一张豺皮摊开铺在人字梯上。
她拖着伤腿,走到人字梯旁边好奇地看着铺在上面的豺皮,问“风倾然,你这是做什么”
风倾然说“给豺皮做个简单的脱水处理,不然豺皮容易坏。”
莫卿卿心说“你可真有闲心。”她瞟见旁边居然支起一排烧烤架,烧烤架上还烤着大块的豺兽肉。她看了眼旁边那头只剩下骨架的豺兽,觑了眼风倾然,对风倾然的胃深表佩服。
风倾然去拿了个干净的餐盘,夹了块豺肉兽放在餐盘上递给莫卿卿,又把莫卿卿的那张豺皮拿出来架在人字梯上烘烤。
她见在莫卿卿已经起床,便不再用食用油做燃料,而是将收集到的塑料制品、橡胶制品等东西扔到烘烤豺皮兽的火堆里,烧出焦黑的浓烟和呛人的味道。
莫卿卿被熏得直捂鼻。她盯着不知道风倾然从哪里找来的食用油,对于风清然不烧食用油,非得烧这些垃圾的行为深表鄙视。她不觉得她俩能把这么多的食用油带走。
忽然,青鳞兽的低沉急切的吼声从一楼传出。
莫卿卿打个激灵,满眼惊怵地看向风倾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风倾然听得青鳞兽的吼声,绷紧身子,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响。
青鳞兽的吼声不断,伴随着青鳞兽的吼声一同传出的,还有它移动时撞到或踩坏物体时发出的声响,像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它似乎很是焦躁不安,偶尔还发出急促的类似于训斥幼崽的低吼。
莫卿卿慢慢地靠近风倾然,不解地问“这青鳞兽怎么了”
风倾然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她没觉察到青鳞兽有攻击的意图,便继续烘烤肉干和豺皮。
她担心出现变故,让莫卿卿把要带走的生存必须物品打包装进登山包中,准备随时撤离。
料理店不通风,店里全是浓烟,熏得莫卿卿眼泪簌簌地往外淌,呛得她不断地咳嗽。她忍无可忍地用手捂住鼻子冲回风倾然身边,说“你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