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说“这些野兽的心脏离体后依然是活的,它离体之后还会吸血,吸了血后能长出新的肉芽和触须,那触须沾在人身上钻进人身体里两分钟就能把人吸干。”
莫卿卿狐疑地看看纪凝,忽然觉得不对劲,她把自己的背包打开,这才发现刚才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她背包里背的肉真的少了一半,肉上面有一层干掉的结成块状的肉渣。她又朝这心脏看去,只见心脏血管的断处原本长白膜的地方居然真是有五六厘米长的细细的触须,那些触须并没有往她的手里钻。她想了想,说“那也不影响我吃心脏呀。”她问林润声“这么大颗心脏,我、闷闷、风倾然肯定都吃不完,要不要浇点那蓝色液体在你的伤口上,看看对你的伤口恢复会不会有帮助”
柳子澈斜眼睨着莫卿卿,说“现在连吃了它会怎么样都不明白,你又拿来涂伤口哎,算了,都吃了,能吃的东西拿来抹伤口应该没什么事,爱抹就抹吧。”
纪凝深深地看了眼屋里的几人,好半天憋出句“你们”她指指莫卿卿手里的野兽心脏,见那心脏并没有吸莫卿卿的血,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莫卿卿得到柳子澈的认可,不管纪凝同不同意,问风倾然要了青鳞片,对着心脏就切了进去,又喊“柳子澈,针筒。”
柳子澈叫道“昨晚给你的那支呢”
莫卿卿说“我睡过去了,我哪知道。”
柳子澈没好气的握握拳,又摸出支针筒给她,说“用一支少一支,这个可以多次重复使用,谢谢。”
莫卿卿抽了满满的一管蓝色液体注入嘴里,她咽下去后,又赶紧去抽第二管,她刚第二管抽满,早有准备的风倾然便将她手里的针筒夺了过去,说“你悠着点。”将针筒递向吴闷闷。
吴闷闷摇头,说“行军路上不安全,我今天晚上要守夜。”
莫卿卿瞅向风倾然,说“我觉得我可以再吃点”她说着,眼前一晕,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床上,说“怎么感觉有点晃”话没说完,身子一仰,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纪凝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柳子澈的手,问“怎么了”
柳子澈说“不用管她。”她见风倾然还拿着针筒,里面的蓝色液体正在迅速蒸发,她催促道“不是说要给润声试试么”
风倾然朝林业看去。
林业点头。
柳子澈不客气,当即抱起莫卿卿搁在床头柜上的心脏。心脏入手,便感觉到一阵痛麻,她“哎呀”一声,赶紧松开,就见那触须挂在手掌上,蓝色的发光液体涌到触须处,跟着便有红色液体从自己的掌心渗向那蓝色液体。她大喊声“风倾然”
风倾然一把按在青鳞片上,把心脏一切为二。那蓝色液体当即洒落到地上,触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死。
柳子澈的额头浮起一层冷汗,虚脱地坐在床上,扭头看向莫卿卿,问“为什么不吸她的血”
风倾然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她看着那飞速蒸发消失的蓝色液体,蓝色液体蒸发得这么快,她即使想收集都来不及。她遗憾地对林润声说“只能下次再试了。”
柳子澈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说“润声的伤口明天就可以拆线了,不用试。”
纪凝担忧地看向莫卿卿,问“她没事吧”
柳子澈摆摆手,说“她已经是第三回喝这个。”
路很不好走。
虽然有坦克在前面开路, 将沿途的植物都碾压于履带下, 又有军车、前在前面的行人一路碾压踩踏, 路上的草都被踩到了泥里去, 然而,城市里倒塌的高楼、建筑等堆积成如丘, 废墟下方还有很多地方是空洞, 并不利于坦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