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这样说了。
我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然后他说道,“但不然的话,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这简直太荒谬了。存在的意义即是复活大蛇吗多少次转世,每次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而大蛇最终的目的是净化地球,可以说是毁灭人类。
这,有意义吗
心里产生这样的问题时,一种盛大的悲哀也淹没了我。
这没有意义。如同我现在一样。一个个世界,一次次的经历,只是为了攻略角色被创造出来。每当我动摇了想法,就会有难以忍受的剧痛或者其他可怕的提醒方式,告诉我应该如何去做。
那种悲哀淹没我的同时我再次感受到了来自系统的冷酷问候,这次是灵魂烧灼一般的感觉。不是剧痛,而是一种近乎要魂飞魄散的可怕感觉。难以站住,但是高尼兹接住了倒下的我,依稀感觉他把手贴到我的额头上,然后我就昏迷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这让我感觉有些不安。我从床上起来,推开门,然后便看到了高尼兹本人。他正在灯下圣经,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神父一样。
晚上好。莉安娜。”看到我出来后,他将圣经合上,然后对我露出了笑容,“你的衣服被从你身体里渗出的血弄脏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给你换了。”
一看到他后,我就感觉胸腔的感情就开始激烈的燃烧,所以我移开视线故意做出冷淡的模样。他是我的同类,我的心,我的灵魂,甚至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一点。我们都为了某个荒谬的理由而存在着,但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彼此相惜。
“我要走了。”我硬邦邦地说道,“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是敌人。我会为父母报仇的。”
“随时恭候。”高尼兹脸上温和的笑容未变,“但今天太晚了,你可以休息一晚再走。”
我当然没有答应他。
从高尼兹的居所里出来时已是深夜,南镇的夜生活当然是挺丰富的。打发走几个搭讪的男人后,为了缓解心情,我直接走进了一家酒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酒吧的氛围挺不错的,看起来井然有序的样子。角落里有个红头发的吉他手,在自顾自弹着吉他,而他看起来出奇的眼熟。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居然连着碰到了两大角色。
一进酒吧我立刻注意到了他,我相信他也注意到了我。我们流着一部分相同的鲜血,所以目光交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彼此亲切的联系。
酒吧的灯光有些暗淡,光影照在他的侧脸上,并不是比赛录像里的狰狞可怕,甚至不能说冷漠的容颜,此刻竟和“柔和”两个字沾了边。
我将侍者叫来,“给吉他手点一杯酒。”
“什么酒小姐。”侍者问道。
我思考了几秒钟,说了酒名“黑夜诱惑。”
侍者的眼神立刻变得暧昧,哦,是的,在酒吧里给异性点这个酒,就是带着浓烈暗示意味的。
我寻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听着他的吉他声,心情逐渐放松下来。那边侍者已经给吉他手送了“黑夜诱惑”这杯酒,侍者给他指了我的位置,他看过来,目光清冷。
我也没有露出热情的表情,也淡着眸子,遥遥举杯向他致意。
一曲终了,我结了账,起身离开酒吧。身后的吉他声停止,吉他手也心照不宣地跟了上来。
如果吉他手不是他的话,这大概是个心照不宣的成年人游戏。
我们一前一后走入小巷子中,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