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玩意儿最擅长粉饰太平。
尽管他揽住她肩头的手臂执拗的用着丝力道,怕她一言不合,揭穿他的谎言。
脸上却没露出分毫心虚的表情,他这么个利落的不容挣脱的霸道动作,落在所人眼底都是吃飞醋的表现。
然而事实是,谢少帅自始至终都不敢与孟灵对视。
外强中干挺直着背脊,又在狭窄的拥抱空间里面,刻意拉出了成年人礼貌距离。
孟灵挑眉,不咸不淡问“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大雨倾盆坠落地面掩盖了下去,只容得了谢诺丞一人听见。
男人半垂的睫毛似两排刷子般上下错动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放松了力道。
然而眼角余光瞟向不远处的雷车后,再次扣紧。
这次倒不怕她冷嘲热讽,偏执的上前一步,像块木头桩子杵在孟灵身侧,挡住球机投射过来的红外线探测仪。
谢诺丞歪了歪黑伞,罩在孟灵头顶,连头发丝儿都不愿意让她露出来。
孟灵抬眸,视线透过倾斜过来的伞面,看向男人被雨水冲刷的大半边身体。
剪裁得体的军装牢牢贴合着男人紧实的肌肉线曲线,湿衣勾勒出腰臀比,身材比例相当完美,似阿波罗雕像一般,每一寸都仿佛精雕细琢过。
大雨滂沱的雨幕中,他自始至终维持着笔直而立的姿势。
还真自己是座雕像。
孟灵心底冷笑,隐藏眼底暴虐。
收起自己手中透明伞柄,肘部弯曲撞了下男人的胸口。
“没想到你对我恶意这么。”
谢诺丞呼吸一窒,他愣愣的低下头。
孟灵微凉的手包裹住他的右手,不容许他反抗的扶正伞柄。
s眼珠既黑又沉,凑至他的耳边,冷笑“oga给aha撑伞,自己反弄一身湿。你这是明目张胆勾引,可以啊”,
孟灵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视线似若无瞟了眼谢诺丞瞬间紧绷的下颌,忍了忍,实在没能忍住。
贴在他耳边,低声爆了句粗口“我特么那晚是艹的你不够还是怎么着,你都不带害怕的
,将勾引铭记于心”
被她这么黄暴的一通羞辱,谢诺丞这些天压抑的那点儿说不上来,堪称无用负面情绪被轻而易举的挑了起来。
谢诺丞恼恨的盯着孟灵悬在眼前的耳垂,桃花眼眼尾气的泛红。
近在咫尺不容人忽视的白嫩耳垂泛着莹润的光泽,他喉头上下滚动,薄唇微张,后倏然闭上眼睛。
谢诺丞中掠了一丝拉扯的难过与不甘。
如果可以,谁愿意放开她的手,哪怕像方度这种,死乞白赖、无所不用其极。
他都还一线机会。
可是他已经连方度都比不了了,半个月后他的腺体即将被割除,他将再也不是一位健全的oga,甚至给不了她一个孩子。
谢诺丞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哪怕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不会哄人。
但是他可以花时间为狗东西改变。
可是他改变不了自己即将残疾的事实,些事错过了就错过了。
他没办法狠让孩子成为孟灵生命中的遗憾。
这个狗东西,她值得更好的男o。
谢诺丞攥紧拳头,收敛起身上每一寸毛孔叫嚣着的冲动,强迫自己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