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落魄,为了一块馊掉的馒头,都需要争的头破血流。有人踩在他头顶,如果不奋起反抗,将仇人掀翻,最终倒地的只会是他自己。
警告谢星澜显然不太行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惹他,那么今天他亲自终结他和他的未婚妻。
谢诺丞兜内揣着军方专用审讯设备,他笑眯眯走过来。
顺便锁上了天台的门。
谢星澜眼神微变,但是他掩饰的很好。
倔强的咬着唇角,露出脆弱的喉结。
谢诺丞掀了掀眼皮“你没有继续从事表演行业的确屈才。”
伸脚踩上谢星澜的大腿,定制皮靴后跟在他的膝盖上碾压而过。
谢星澜发出巨大的惊呼声,声音极大,似乎怕有人听不见一般。
谢诺丞嗤笑,深褐色瞳仁似乎在看两只可怜虫,他目光很沉,只是平静的看着一出戏。
而他才是导戏的人。
那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注视令谢星澜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圆润的眼睛中被挑出几分怒意,红血丝渲染了双瞳。
谢诺丞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不装了吗戏这么足,怎么就不说话了”
“你欺人太甚”
“对付你这种货色,欺人太甚,岂不是抬举你了”谢诺丞扯过梅平手腕捆绑的粗绳。
啧了一声“你请来做戏的绑匪不太专业,捆绑技术不过关。如果是我,腕关节错动,反复十下,可以轻松挣脱。”
他睨了眼谢星澜,忽然笑了下“这场漏洞百出的诬陷我只能给你打一分。绑匪至少需要和身为雇主的我做个交接才对。不然扔下你们两个人跑走,劳务费不要的吗”
谢星澜瞳孔倏然睁大“你”
谢诺丞的手指已经划开谢星澜的衣服,他指着他没有任何淤青的胸口。
吊着眼皮,懒洋洋的继续拆穿他“瞧瞧,铁证如山。遭遇危险,你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是你傻还是我天真故意构陷罪判多少年,梅副院长。”
他说完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目光似有若无扫过两人,阴鸷的视线令人头皮发麻。
梅平半天没说话,她垂着头身体发抖。
好半天才干涩的问身边人“星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梅梅,你听我说”
“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今天绑架我们的绑匪到底是谁之前你交待我不要反抗,还是你早就知道”
梅平拔高声音,目光灼灼的质问。
谢星澜捏了捏拳头“他胡说”
谢诺丞沉笑出声“梅副院长,你还没明白过来为了一个谢星澜犯罪究竟值不值得之前你为了救他,答应与狂人做交易,狂人给你的新型抑制剂配方会是好东西吗东窗事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
青年的白皙清隽的脸缓缓在梅平眼前放大。
深褐色的眼内似有深渊,沉敛洞悉一切。
熟悉谢少将的人都知道,他进入了审讯状态。
直击审问,将不确定猜想通过目光坚定的传递给对方,让她明白他掌握了她所有罪证。
事实是梅平身为富二代一路青云直上,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审讯。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在审讯,看着男人深褐色的眸子含着轻嘲、怜悯、笃定以及放肆的戏谑却情绪的时候。
身体本能生出惶恐与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