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觅玉撇嘴,“秦修玉从小就不喜欢我。我和他说,我要开始觅玉计划了,他那脸臭得呀,心不甘情不愿地当我男朋友呢。”
晏玉揪起她的脸,“那是因为他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找男朋友。”
“对呀,找你的时候,我也不想的。”她满脸嫌弃,“就一行走的生殖器官。”
“初见你就能透视到我的生殖器官”晏玉欣然得仿佛听不出她的讽刺。“果然,你苦哈哈地就等我强暴你。”
“真奇怪,我前男友个个都这么优秀,为什么独独挑了你呢”荆觅玉掩住眼睛,“呜呜呜,是不是瞎了”
“眼睛疼是不是,亲亲就好了。”他说着已经亲上去了。
她笑着躲,“痒啊。”
两人嬉闹地走出院子。
外公外婆过世之后,这座祖宅定期有人打扫。虽然外婆没有得到荆山之玉,不过,孟有德早些年给女儿留下的财产,加上外公经商的天赋,足以让外婆衣食无忧。
正是这原因,他们对金钱不太在意。
外婆给荆觅玉的遗愿,意不在荆山之玉。就像孟有德说的,亲人比荆山之玉,更为珍贵
复祝的一处断山,是市区的小景点。称之阳崖。崖边种有一棵大桃树。近年来,桃树再没开过花。
荆觅玉要上阳崖,牵着晏玉去公车站。
他望着火辣辣的太阳,“为什么不打车”
她搂上晏玉的腰,当年,她牵着那人一起上阳崖,就是坐的公车。“你是不是住我的,睡我的”
“是。”
“那我的命令是不是大过天”
“是。”
“我说公车就公车。”
“是。”
两人手牵手,坐到最后一排。
暑假期间,学生不少。晏玉的桃花,没有受到年龄限制。多的是小女生瞟过来。
荆觅玉一把挽住他的手,佯装娇弱,靠在他的肩上,“天气热,有点晕。”他最近抽烟少了,草香淡了许多。
晏玉揽住她,轻轻在她头发烙下一吻。“睡会吧。”
她也偷偷地,以头发盖脸,嘴唇在他的领口处啄了啄。
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她的腰间摩挲。
晏玉就如她的判断那样,相当重欲。体力好,力量足,又持久,每回能让她死上几次。
不过,她采集了他的阳气之后,越来越有活力。外婆终于能放心了。
这一处阳崖断山,是大自然大刀阔斧劈下来的平壁。桃树虽然不开花,祈求姻缘的男男女女却有不少。
树上挂满了祈愿签。
荆觅玉眺望高处。她八年前的许愿,没有灵验。“我再也不相信这棵桃树了。”
晏玉和她走上台阶。“一株破桃树,本来就没什么可信的。”
2009年,三月,阳崖桃花壮盛,花瓣在山壁之间飞舞。
荆觅玉双手合十,心中默念自己的心愿,再到旁边买了一张祈愿签。她串上红绳,手指在签纸上留恋。眉目间漾着少女的甜蜜。
挂在树枝上,她再拜了拜,转身离开。
和她相隔了几个人的距离,站着一个不太耐烦的少年。
少年身边的女孩笑着说“晏巳,这是姻缘树。”女孩买了签纸,闭眼祈愿。“希望我和简午天长地久。”
晏玉无聊地走到断崖的栏杆处。
这时,风势渐起,挂在尖枝上的祈愿签纷纷飘落。花瓣和签纸,凌乱地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