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维不承认,郭聘婷压根就不信,只是她好歹知道已经答应姜大伟了,不冒犯惹他生气,所以没有直接发问,只是催促姜大伟,“大伟,宴超明明已经好了,怎么会突然恶化。昨天”
这话郭聘婷已经嘟囔了好几遍,姜大伟只觉得脑仁疼,摆摆手让她闭嘴。郭聘婷虽然还想说两句,被她姐拉住了。
姜大伟也不是故意多问一嘴的,他就是个习惯。问了他就有点后悔,他养了姜晏维十八年,好歹算是了解他,知道姜晏维干不了这事儿,他原本是想问一嘴,没有就让郭聘婷放心了,别一个劲儿针对姜宴维。
他是想两遍都抚慰一下,他在公司是一言九鼎,可在家里对两位祖宗谁也没招,夹在中间太难受了。他想的是,让两个人尽快恢复友好关系。
没想到,姜晏维太敏感了。
他只能缓了语气跟他再解释一下,“爸爸不是针对你,晏维,你弟弟病的挺厉害,早上突然恶化了,我们都挺担心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想怀疑你,也不是想抓错什么的,我们就是想知道,他是自己恶化的,还是因为外因。譬如你想看弟弟,进去瞧过他你可能不知道,新生儿肺炎多数是细菌感染的,我们身上”
可他忘了,郭聘婷不是于静,不是姜宴维的亲妈。就算是说出花来,这也是一场他带着他那个二十岁的小妻子组成的新家,为了那个新儿子,来对姜晏维的质问。
再不故意的伤害也是伤害,再不有意的质问也是质问。
在姜晏维眼中,这是对他人格的不信任,郭聘婷可以这样,可姜大伟不能。
你是我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如果是多年后的姜晏维,大概会不在意。可现在的他,还囿于家这么大的一个小世界里挣扎不出来,带着未经世事的少年特有的天真,来认真地看待父爱两个字。
“谁看见我上去了有证人吗”姜晏维突然打断了姜大伟,放大了声音质问他,“什么叫做不想怀疑,如果只是想要询问的话,我第一次回答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不肯信而已。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想逼着我承认这事儿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这么丧心病狂连个一个月的猴子都不放过的人。这样你们才满意是不是”
姜大伟被他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连忙解释,“不是”
“我没问你我问她”姜晏维直接吼他一句。他只觉得怒火上涌,脑袋都要气蒙了,中午的时候还觉得这事儿肯定只能发生在里呢,下午就找到他了,“我刚刚就听见了,你咋呼的吧。说上面就我一个人,就是我干的。对不对”
郭聘婷刚刚顾及姜大伟在忍着,但都问到头上来了,她也不能不说话,“我说的有错吗那段时间我出去了,我姐姐和姐夫也都下楼了,只有你在楼上。”
姜晏维就往前一步,大概上次被打的太厉害了,现在郭聘婷还肉疼呢,吓得直接退了一步,踩她姐脚上了。两个人差点摔到一起。郭聘婷有点害怕的说,“你说话,别动手。”
姜晏维就来了一句,“你说出道理来我不动手。楼上就我一人就我干的,你哪里来的逻辑。警察逮人还要讲证据呢,你上下两片嘴唇一碰就能定罪了你空口验尿啊谁看见我上去了谁看见我进房间了你找出来跟我对质啊。”
郭聘婷就是昨天被他气疯了,今天姜宴超又病了,她觉得这么好报复的机会,能往他身上泼的脏水就赶快泼。反正自己没证据,姜宴维也不可能有证据。
莫须有这种事,自古就没人解释的清的。
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