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的一点,那就是今次迎接扶苏的人,不是作为齐鲁三杰之首的伏念,而是深居在小圣贤庄的后山竹园里的荀夫子。
扶苏也的确有这个资格让荀夫子出面来接待他,毕竟是这天下唯一的一个帝国的继承人,未来必然会荣登大殿的最有利的继承者。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儒家不得不拿出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来准备,决不可万万怠慢了对方。
随行的兵卒在距离小圣贤庄很远的地方就已经停下了,但即使停下,那从小圣贤庄这本就高出来一头的视线所及之处,能看到的仍旧是蜿蜒不绝的一条长龙。
秦国的兵卒们组成的方阵严整有序,随行间站在一起并发出的,就是强兵的气息。
在大秦这个如同猛虎一般的帝国之中,兵卒的强度也很高,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以十年的十年覆灭了六国的存在。
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天下虽定,但浴血的兵卒可还没有淘汰掉。
现如今的大秦,君主与军队,都是最强的。
张良站在颜路的后面,眼光不经意间的一瞥就看到了这令人震撼的一幕,在当年韩国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到这种诺大的严肃的军队的。
韩国的军人,似乎只能成为一些武功高手们的背景板,被他们随意的戏耍,被他们随手给打爆。
无论有再多的兵卒存在,永远都无法给人带来安全感。
都是那种,只能在顷刻间被人灭绝了的存在。
即使是在战场上,也是看到了大秦的军队就闻风丧胆的家伙们。
或许,那是韩国一向卑微的国情所知,因为弱小没有自信,所以才会诞生出那些种种。
自己的国家都弱小的很,如何还能指望它的军人的强势呢
这华夏历史五千年,论上论下的最强军队,怎么也轮不到韩国上场。
最强的,位列在最顶点的,只有解放军。
张良心下悲叹,韩国输的不冤,六国被覆灭的也不冤啊。
扶苏掀开了帷幕,从马车的内部出现,随行的护卫自然在马车的下方放上了凳子,扶苏踩在上面下了马车,身穿着白色文士服的他行走之间带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背后浅白色的披风随行,只是这走动之间,就显得极为精妙。
儒家上下是不曾见过嬴政的,但这缓缓走来的扶苏,却也在天性上给了人一种仿若面对天下共主的气息。
那是和嬴政一脉相承的东西。
荀夫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他曾以为即使秦国的后代储君,也就是嬴政之后的君王就算有人,却也不过是一些难堪大用的废材般的家伙。
当然,这个废材是和他们的父亲嬴政比起来。
不过谁和嬴政比,不都是废材吗
只是矮个子里拔高的罢了。
但在荀夫子这等儒家圣人的眼中,拔高的始终也只是拔高的,入不得他的眼。
曾经的他是这样以为的。
但这缓缓走来的扶苏,却还是给了他一些惊艳的感觉。
能够在他的父亲嬴政那等旷古论今的雄霸伟业之下,能够在他的父亲嬴政那前无古人的功高伟业之下保住自己的一部分,不让自己泯然众人,成为被嬴政那灿烂的光辉彻底遮掩住的背景板,独独绽放出属于他自己的光辉,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
甚至在嬴政那诸多后代,被其光芒掩盖的子孙里,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