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的侠客,亦或者行走天涯的浪人,都要在这个构成江湖的世界里生活下去。
无论是赌坊,还是青楼,大街小巷的客栈,随处可见能够让人决战杀伐的场所,大大小小的势力组成。
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江湖是一个染缸,将所有进入其中的人,变得鲜活起来,五光十色,光彩照人。
“大大大”
能够行走江湖的人,不一定非要是武功高强的人,就算武功稀松,能够学会用脑子,那么到哪都不会缺一口饭吃。
混江湖,很危险,武功是保障,但没有智商,武功再高,一样会死。
智与力从来都是相互匹配的,而混迹在赌坊里的,一定不会是高手。
因为他已经将时间拿来赌钱吃酒逛青楼了,又哪来的多余的时间去练功,去练剑,去打坐
“哟,刘爷,今天的手气可不咋地啊”人潮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一眼望去尽数都是站在桌子前的人头,帷幕之里外,便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等嘈杂和热闹,是独属于一种人,一种享受的人的世界的乐趣。
刘季,就是这样的人。
寻花问柳,赌场做钱,这些都可以,虽然他自己也是开赌坊的,但自家的赌坊,为何要去
只有在别家的赌坊赢了钱,才有一种满足感,才有一种收获的感觉。
“别提了,先是一把大输,吓的我急忙收敛了手,没想到几把小胜,我感觉不错,索性再来一盘大的,没想到这一下,全都进去了,你说我这手,怎么就这么管不住呢”
一抹性感的小胡子伴随着嘴巴的扭动从而变得歪曲,古怪的语调里好似是要随时随地掏出一把刀来,把自己的手砍掉般。
但熟悉刘季的人都知道,他的悔恨,最多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多大点事啊,要不老哥我借你一点,全全当做送你了,老弟你能来我家的赌坊,那是给我面子,我这要是把你的钱都赢走了,以后我还怎么和你一起去喝酒,那不得都是我付账了”
司徒万里,农家的堂主,同样也是一个赌徒。
开着赌坊的男人,一般都鬼精鬼精的,这个穿着锦绣华服,黑发垂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的中年男人勾搭着刘季的脖子,随手就从庄家那里拨弄了些刀币过来。
他是这赌坊的主人,自然想要给谁,就能给谁。
“别,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做人有做人的道理,输了钱是事实,赌场哪有图钱给别人道理,老哥你这个举动,很不吉利啊”
刘季倒不是真的不想要,但面前这些刀币,是真的不能要,所以看了一眼,他就完全当做不存在了般“愿赌服输,我又岂是不会做人的人”
“哈哈哈,老哥我就喜欢老弟你这种,时长为他人想想的豪气劲,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太多人只想着自己那点蝇头小利,也想不到自己的规矩在哪,如同老弟这般的人,不多了啊”
这并非是第一次说话说到他的心坎里,刘季,虽然并非是农家六堂里的任何一个堂主,但他的能力和表现,在农家里可谓有目共睹,他的身份,并不低。
司徒万里作为堂主,对于他,也是熟悉的紧。
“今日我为他人想想,日后我若是有了难,也是指望他人为我想想,大家都是同道,江湖中人,都讲究个面子。”
刘季挥挥手,将背后那些越来越朝前挤过来的人群往后推推,只可惜他的臂力还不足以推动这浪潮般的人群,所以,全然无用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