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茶水雾袅袅,宋文琛抿了几口终于开口了。
“外面的传言汹涌,传的又是我内宅的事情,我不好公开澄清,私下派小厮婆子往外传真,可是真就像一滴水掉进大海里,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
“等等。”周老三抬了下手,“你没有纳貌的通房”
宋文琛腾地一下又红了脸,干脆从头至尾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给周老三听。宋文琛新婚之夜没有回新房是真的,不过是因为那夜喝太多,又吐又晕,才在书房歇息。他的亲爹觉得亲家欺人太甚,就混里混账的找了两个貌的丫鬟塞到儿子的院里,其中一个手脚不干净,第二日就叫宋文琛发落了出去。
第二个倒还算本分,但是也只本分了几天,就开始使出各种法子靠近宋文琛,不过他这个人一门心思扑在挣钱上头,对男女之事不太在意,更不会犯让嫡妻受冷落,妾室先一步生下儿子这种错误,哪怕新夫人是他不喜欢的人。
“处之后,我觉得她与我还算合得来。”宋文琛说到此处微微勾唇,脸上闪露出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笑容,一开始以为新夫人是自己的敌人,没想到圆房当夜女人温顺异常,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柔柔的说,“君如磐石,妾如蒲苇,从此同心同德,不会分离。”
宋文琛垂下眼睫,他们之间除了薄薄的情谊之外,更多的是一层默契,新夫人喜欢钱,喜欢权利,一进宋宅就执掌中馈,手段十分的老练,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更重要的是,把家里那些个难缠的女眷也收拾的服服帖帖。而宋文琛也喜欢钱,钱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有新夫人做贤内助,他就可以免去后顾之忧,放手去做生意做买卖,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夫妻俩稳稳当当做宋家的家主。
何况,新夫人虽有城府,但在他面前很温柔体贴,从不多过问他在外头的事情,给足了信任,宋文琛虽然因为新夫人是老太太的娘家人以及迎亲那日的嫌隙有不满,但他也是温和的性子,并不阻止新夫人在宋宅里立威,反,有人不服气的候还会给她撑腰,真正的同心同德,一门心思奔富贵和权利去。
周老三抓了抓头发,对他来说这不是同心同德,简直是各怀鬼胎,不过,两个人殊途同归,理性大于感性,看情况和和顺顺的白头偕老,甲之蜜糖乙之,对于别人家内宅和夫妻之间的事情,周老三没有多嘴的去评价什么,
“还有呢除了这些,没有什么别的话了”
宋文琛把杯子里的茶喝干净,“一不小心说多了,这些都是题外话,只是”
他顿了顿,“现在难办的是外面的传言已经影响了宋家的名声,于我的生意也产生了一些影响,请周掌柜帮我想想法子,将这层流言给盖过去。”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宋文琛这样的人,当然受不了外面的人朝他身上泼脏水,更重要的是不影响他挣钱。
周老三用手摸下巴,“你的商队什么候出发”
宋文琛听得周老三这话儿,倒是放松了些,听周老三这话口,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他说了很多腹中饥饿,捏起一块枣泥糕吃了一口,甜糯可口,难怪周家的零食铺生意这般火爆,果然是好滋味,常见的枣泥糕都要比外面卖的更加细腻绵软。
“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