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她更觉得自己可悲,被当成东西抢来抢去,却得不到心上人的青睐。但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那一份渺小可笑的感情,只是咬牙忍泪,直到额头青筋凸起,不让自己哭出来。其实,能变成众神之王的东西,已经是九大世界大部分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她还奢望更多,实在有点不知足。这能怪谁呢,都怪她对这个男人动了真心。如果没有这一份感情就好了,如果能爱上其他人就好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连带身体都僵了一下。看见她吃力吞咽口水,转过头去隐忍的样子,他的心被无名的痛苦绞碎了。很想放下防备,把她用力搂在怀里,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但是这样不行。他是阿西尔神族的帝王,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操纵如果这点情绪都控制不好,以后也没有资格统领神界。只要占有她就好了。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多又无用的感情。他紧握住拳,又带着沉重的负荷松开手,拨开她额前的发,顺次从她的额头吻到脸颊、鼻尖、下巴,恰恰避开了嘴唇,然后吻上了脖子
半个小时后,一名侍女走到奥汀的寝宫前,准备把里面的茶壶收回去。然而,门前的两个守卫都整齐地摇了摇头,说陛下现在很忙。
侍女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门没有关紧,从缝隙里只能看见里面的长沙发和圆桌,还有床脚被子皱皱地堆在那里,有一部分落了下来。地上还有零碎的、乱七八糟的衣裤,雪白的睡裙,金色的腰带。
侍女依然一头雾水。而两个侍卫的脸变成灌入了番茄酱的容器,一寸寸变红。
久久的寂静中,只有窗外的雪花是鲜活的,铺天盖地落下,厚厚地堆积着。街道白了,宫殿白了,整个神界也变得雪白。侍女盯着那块被子看了半晌,突然大彻大悟地捂住嘴,然后脸也跟着泛红,低声说“你们”
守卫们连忙做出“嘘”的动作。
许久许久后,他为熟睡的她盖上被子,却被床单上的一抹红色震住。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门口的三个人也已经彻底成了石雕。奥汀伸手摸了一下那一抹红色,又看了看侧卧在床上早已虚脱的弗丽嘉,额上有冷汗渗出“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头更深地埋入枕头,带着一丝耻意,眼角依然湿润“陛下应该比我更懂,不是吗”
很快,寝宫的门打开,奥汀穿着长裤,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出来。看着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三个人,他没觉得半点不适,只是扔下一句话就回去“把里面的茶壶收了。”大气没喘一口,语气也很平静,就像刚才在里面进行激烈运动的是其他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侍女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跟进去。壁炉的温暖扩散了整个房间。床上的弗丽嘉裹着厚厚的被子,长发散在枕头上,似乎睡得很沉。奥汀坐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发梢,嘴角的微笑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苦涩。都是他太自负,一味相信自己的判断,却如何也不肯透过里德斯基阿弗宝座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好像完全错看了事实侍女刚将茶壶端起来,他又说道“明天做两份早餐。”
“是是,陛下。”侍女连连点头,耳根子依然通红着,快步走出房门。
次日,明媚的冬阳透过窗棂,照入偌大的金宫。弗丽嘉维持着入睡的姿势一整夜,直至睁开眼都没变。她当然不知道,朝会结束以后,诸神们都在讨论火神洛基和悲伤使者安尔伯达的婚事,提到洛基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