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69.第六十九章(2/3)
  沈计扎手避到一边,此非自己所长,到底意不足,好奇看阿娣快手快脚拿稻草麻绳在长竿上扎了一个掸子。

    阿娣扎好,拍拍身上碎屑,又急慌慌道“娘子,我来掸尘,娘子与小郎君立远些,仔细灰飞下来迷眼睛。”

    何栖笑“你岁小,哪来得力掸这么多间屋宅的蛛网浮尘的胳膊受不住。我们轮着来。”

    阿娣不肯,道“娘子,我干得了,在家时活计还要繁琐呢。”

    沈计见她虽瘦小,拿了掸子够屋顶檐灰尘竟也不似十分吃力,颇为懊恼,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半点忙也帮不上。

    他原本起个大早,兴兴头头,眼下无处伸手不免郁郁。何栖便吩咐道“小郎将旧败的贴画剥除下来,粘着浆糊,不好清理,新画复贴上去不平整。”又笑,“再将桃板写了字,除夕挂到院门外去。”

    沈计道“嫂嫂,我字写得难看,不便示众,还是请阿公写了吉语插挂门前。”

    何栖笑道“阿爹夸小郎大有进益呢,再者,亲朋上门拜年见了桃符难免一问谁家手笔,得知是沈家小郎君,不知怎么夸赞,也与嫂嫂哥哥面上光亮。”

    沈计听得高兴,又道“我先剥了旧画,再多练几遍再行下笔。”

    何栖点头“小郎胸有成竹再写。”

    沈计另有事做,不再与阿娣争活计,阿娣暗自偷乐小郎君不与我争抢,便不显我无事可做,娘子见我勤快,再不会卖我的。

    何栖与何秀才欲要和阿娣轮换,阿娣气喘吁吁,两颊绯红仍不肯放手。何栖仰着头,拿手挡了双眼,道“阿娣,你力尽,当心长竿掉下打了头。”

    阿娣道“我还吃得住,并不如何累。”又道,“秀才公与娘子远了一些,落一头的灰。”

    何栖无奈,只得由她尽力。又对何秀才道“不用阿爹帮忙,阿爹自在在草亭看书吃茶。”

    何秀才道“不与先前家中相似,只几步庭院,几间屋,几扇窗。你一人清扫繁重得很,阿爹与你搭把手。”

    何栖推他道“婚时才新刷的墙院窗台,哪得许多灰不过装了样子图个意思。”

    何秀才知道何栖心性喜洁,不动便罢,一动少不得边边角角她也要打扫干净叹道“阿圆嫌弃阿爹岁老,胳膊沉重帮不上忙。”

    何栖埋怨道“阿爹真个是不会偷闲。”想了想才笑道,“正好托阿爹去药铺买些屠苏,前几日与大郎去集市,零碎都没落下,只将它给忘了。”

    何秀才笑道“原先家中,岁酒都是讨得隔壁许大娘,你不惯记,这才忘了。”又道,“大郎家中无井,在哪浸得药包”

    何栖道“旧月一直下雨,接了好些雨水,到时澄出一瓮,煮开再放凉,比井水还洁净。”

    何秀才问道“你再想想可还有遗漏的,我一并买了回来。”

    何栖便细数了一遍,道“一时倒想不起来必买的,阿爹买了屠苏便回转,这几日街市人多,拥簇挨挤。”

    何秀才笑道“廉颇尚饭,我虽老却硬朗,去个集市倒得你一顿嘱托。”

    何栖抿嘴笑道“多嘴一说,阿爹快去快回。”目送何秀才出门又后悔起来,年底街上易生事,吵嘴打架耍无赖的,城门失火,殃及的都是池鱼。

    自己拿鸡毛掸子掸了落灰,打水拧了抹布擦了桌椅,院中花木枯枝隐透新绿,带出细细的春意来,剪了花枝插了花瓶,竟也有几分意味。

    沈拓与施翎散衙,家中焕然一新,阶前廊下俱洒扫了一遍,何秀才还从街市带了一盆海棠,何栖又翻箱笼找花瓶陶罐。

    沈拓伸手为何栖捻去发间一丝蛛网,道“也不必非在今日除尘,不过几日我与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