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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2/3)

    何秀才哈哈大笑,又问道“阿翎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何栖也不瞒着,末了又道“阿翎只当明府清风朗月,身无尘垢,礼贤下士,高洁如玉。蓦得知道,明府也使着心计手段,颇受打击。”

    这倒合了何秀才的脾胃,他本也有几分迂,几分天真,眼里容不下砂子,叹口气“官场纠葛,实是泥潭深水。阿翎整日郁郁的,都不如平日鲜活。”

    何栖出主意到,笑道“他是顾左不顾右的,阿爹只拉着他叫他写字,阿翎那笔字,比小郎的更不堪入目。”

    何秀才觉得此言甚妙,又道“阿翎慧敏,应当学棋。”

    要施翎下棋也忒得可怜何栖忙道“他生性跳突,哪坐得住,不如先令他写字修身养性。”

    何秀才一想确实有理,道“也是,因材施材,是该从长计议。”

    何栖长暗舒一口气,哄得何秀才开怀,又为施翎找着了消遣,心情极佳得回屋等沈拓去了。

    沈拓带了一班衙役去了苟家,只见火把点得通明,一地纸钱乱飞,苟二灵堂安置在外,被掀了帷帐了,火盆半倾,白色灯笼坠在地上,残烧殆尽。装殓苟二的棺材不知被谁推翻在地,尸身露在外面,薄杉棺材不知被谁踹了一脚,破了一个大洞。

    苟家几房各带了护院打手,手执木棍两两对峙,苟三一身白孝,血糊得满头满有,立在中间,红着眼嘶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阿兄阿翁尸身未凉,你们倒把他们作践得牲畜不如。不得好死啊这便是骨肉,这便是至亲,这便一族同门,吸人骨髓还不足够吗”

    几个苟家人面有羞惭,一人小声道“三郎,你与苟二手足情深,只他累罪的恶人,怎好进祖坟进他进了祖坟,怕会坏了苟家的风水。”

    苟三大笑道“我阿兄被除族,我要不要也被除族啊你们不过想赶了我们这一房,多分点产业,何必装出愤愤模样。”

    苟五躲在一个打手后,探身道“这却是三郎小人之心,我们何常有这些言语。苟二罪人,怎好与阿翁一同出殡,与阿翁做得道场法会,他还要沾点光去

    三堂兄,明日也算得吉日,你们一家送了苟二上路,令他入土。再不必多费周折的。”

    苟三越听越火起,操了火棍便要冲上去打苟五,沈拓忙上前擒住他,又冲着众人道“你们一家要闹要斗,关起门来与旁人无关,在外明火执仗械斗,到把桃溪当成自家地盘不成 ”

    苟家见惊动官府,一个留了长须的苟家长辈拄杖 ,微瞟了眼沈拓,开口道“都头言重,只是家中些许争执,区区小事累得都头走了一趟。”

    沈拓环视了一周“这可不像些许的争执,都道苟家祠堂设着审室,拿人的,执刑的,审问的,定罪的,不比县衙少上什么,沈某好奇,倒想见识一二。”

    苟家人听闻纷纷色变,哪敢担这等罪名,长须老者却是苟家的老叔公,瞪着沈拓道“都头不知从哪听了别人的胡言,乱按罪名。家中便是开着祠堂,也不过教训教训不孝子孙。大家大族,哪家没有个祖训族规,都头家中人少,才没这些陈规旧矩。”

    沈拓哪理会他色厉内荏的作派,道“不比苟家大家规矩,只是你们训也好斗也罢,打残打杀了人命,扰得四邻不安,便是官府之事。”

    苟五露颗头出来,道“沈都头,你手里擒的这个就是祸头,他为他兄长不平,喊打喊杀的,你审审他,他与苟二一母同胞,指不定也有些阴私勾当。”

    苟三目眦欲裂,暴起来道“既安了这等罪名给我,我不做出恶行,岂不是白费了名头”

    沈拓拿住他两只手,将他往几个差役那一推,不叫生事,对苟五道“苟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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