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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2/3)
蔚琇冷哼一声,各当豪族却有此行事,家中子弟犯事,并不报与官府,私下在祠堂开审刑讯,即便失手伤了性命,那些个攀附于本家的旁枝也只能咽气吞声,不敢声张。

    “我听闻牛苟朱三家,你牛家却是那个掌舵的,你父一族之长,心有成算,莫非连你这个亲子也不能相护牛家又有京中贵人相护,朱苟两家又能倚仗何势朱县尉还是宜州通判”季蔚琇展颜一笑,“你们枝曼牵连得倒深。”

    牛二娘子不由偷偷瞄了眼牛束仁。牛家认了一个阉人当大人,牛束仁兄弟叫着一个没卵之人为阿翁,心中滋味自是难言。若真有权势跪便跪了,偏又是个假的。

    牛二娘子想起来脸皮都臊得慌,一时真是难以启齿。

    牛束仁也是妙人,他先前支支唔唔,犹犹豫豫 ,这时又不要脸面,只摆出羞愤的模样,道“此事说出来,真是丢煞了人。阿爹也是求一个庇护,不曾想心急失察,阴沟里翻船,受了蒙骗。我们市井小民何曾见过那等阵仗见他前呼后拥,贵气逼人,又识得官府中人,听闻原是先帝身边的亲信,得恩典出宫,圣人又赏赐了宅院,端得体面无双。”又红脸道,“阿爹对他深信不疑,又畏他气势,只拿银钱孝敬着,四时节礼样样不缺。”

    季蔚琇只是笑“一个阉人,何来的贵气逼人”

    牛束仁心下一紧,忙道“明府高门贵子,自是一眼能辨真假,我们升斗小民,哪有此等见识眼力。阿爹后来得知受骗,气得病了一场,又不敢声张,郁结在心,一年到头病歪歪打不起精神。”

    却把牛父将错就错,在桃溪扯虎皮做戏之事略过不提。

    季蔚琇虽知他话中有不实之处,不过这等细枝末节,也不与之计较 。

    牛二娘子杏脸微红,道“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朱苟两家又是耳目灵通的,捏了这等把柄,于牛家却是倾族之祸。只求明府垂怜一二,搭助牛家水火之中。”

    季长随立在一旁竖着两个耳朵,暗地把两边嘴角一撇。季蔚琇一息之间便把各处想透,问道“牛二郎君可能做牛家的主”

    牛束仁与牛二娘子一听这话,便知有门,双双喜上眉梢。

    牛束仁恨不能拍了胸脯,道“明府放心,牛二虽不是牛家当家人,却能担家中之事。”

    牛二娘子也点头,她那家翁两头计算,哪头便宜算哪头,惯会做六亲不认的事。平生所爱,不过金黄银白,自认银锭铜钱不言不语最为贴心,其余家小统统靠后。近年郁郁寡欢 ,心肠愁结,不过为的家中事发要受朱苟二家挟制。

    能攀上季明府,她家家翁定然百病全消,胜吃百颗灵丹妙药。

    牛束仁夫妇此行意满而归。

    季长随不喜牛二夫妇,蝇营狗苟,恬不知耻。很是不解,问道“郎君,牛家小人行径,满腹的计算,日后他借侯府之名,做些腌臜事,恐与府中清名有碍。”

    “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正人君子”季蔚琇道,“小人易用啊。”

    沈拓与何栖送了牛束仁夫妇出门,牛束仁满脸堆笑,对沈拓道“大郎,此次兄弟承你的情,日后有为难之处,尽管与我开口。”

    沈拓拱手笑道“事有凑巧,弟弟不敢居功。”

    何栖听着上牛束仁的虚言,半分不放心上。牛二娘子拉了她的手,说的却是实诚之言“待要归家,一时竟舍不得弟妹。我心里爱极了弟妹,只盼弟妹也与我亲近、不与我外道。弟妹若是家中无事,长长时日无可排遣,只管来牛家找我。我若是得了空,少不了也要过来叨扰弟妹一二,弟妹可别嫌我不请自来。”

    何栖笑“嫂嫂说得什么话,你若来,我必扫榻倒履相迎。”

    “弟妹可别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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