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浅夜微光口述,当天是航拍比赛最后一天,他对拍摄的夜景不满意,但又怕飞到宿舍被人骂。
因而浅夜微光选择俯拍运动场,至于为什么镜头移到了器材室,浅夜微光支支吾吾没回答,估计还是想偷拍人换衣服。
毕竟和更衣室挨着。
顾朝年听完问“视频呢”
浅夜微光又开始支支吾吾。
顾朝年明白夜长梦多的道理,没那么好的耐心“只要你把视频交出来,不仅会得到满意的报酬,还会获得警方的表彰,如果不交出来”
他刻意顿了顿“想必很多人想知道浅夜微光是谁吧”
浅夜微光听到话急了“我不是故意不交出来,否则也不会说实话了,你找来前有人把视频拿走了。”
他想起那人打了个冷战。
而顾明鹤坐在画室中,手边放着未干的水墨画,静静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顾朝年从浅夜微光嘴里没问出什么,一个最坏的结果是,裴家人把视频要走了。
他把通话录音交给了警方,希望通过技术手段找出那个人。
虽然他对此不抱什么期待。
裴家太有权有势了,有权有势到大家都看出问题,但找不到决定性证据。
强奸未遂案由于不好举证,口供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证据,面对警方有技巧的讯问,普通人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当中不包括裴朗。
裴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在裴朗被审问的第一天,就有律师告诉裴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足以交出一份完美的口供。
即便这次冯远愿意出庭作证,推翻裴朗之前的口供,裴朗顶多被羁押,远不能被定罪。
顾朝年边思考边喝水,不知不觉一杯水全喝完了。
放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起身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清冷的声线“方便过来吗,有重要的事要说。”
他听出是顾明鹤,想也没想答应了。
现在还是下午,他倒了猫罐头就走。
谁知一开门撞上顾尘夜。
顾尘夜应该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檀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咖啡味儿。
过敏患者闻到会过敏的程度。
顾尘夜单手松了松领带,瞥了他一眼“去哪儿”
顾朝年不确定顾尘夜对顾明鹤的态度,稳妥起见还是说“找曹建他们商量下案子。”
顾尘夜盯着他没说话,似是怀疑话的真假。
他硬着头皮补充“他们也没说是什么,就叫我快去,应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不方便在电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尘夜倾下身,贴上他的耳朵问“只关心案子不关心我”
紧接
着舔了他耳垂一下。
他的耳垂格外敏感,被这么一舔,划过一阵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传到身体。
顾尘夜离他更近了,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正当他担心会爽约时,对方只是把一枚小狗胸针别在他衣服上。
那是枚相当可爱的小狗胸针,白色的小狗趴在勺子上,犹如一个软乎乎、快化了的汤圆。
他其实不喜欢戴这种幼稚东西,在人前显得很没气势,尤其最近老遇到裴朗,真男人就该戴藏獒
但这是男朋友买的
小狗戴着小狗胸针出了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