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见他进来, 帮他按了下电梯,电梯上行, 对方瞥了眼他手里的书, 随意问道“你念法律的哪个学校。”
“h大。”
“我也是那的,这么说我是你学长了。”青年笑了笑,“你在准备司考”
“是的,不知道能不能过。”
电梯到了,青年热情地邀请道“难得碰到校友, 我们去顶楼休息室聊一聊。”
季延心头一团乱麻, 与其如此,不如把精力用到学习上面, 他答应了。
公寓顶楼有供住户聊天休息的吧台和咖啡厅,他们聊了会,越聊越投机,差不多到深夜,时间不早了, 两人才离开。
季延回到家时,季稚川还没回来,他在跑行程,就算是在这座城市,每天也要凌晨两三点回来。
季聿怀拿了杯咖啡出来,他看了季延一眼,没问他去哪,“回来了。”
“恩。”大哥连问都没问他去哪里了。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季聿怀意识到他两个弟弟已经长大,有自己的主见了,对他们的管教比以前宽松许多,基本不多过问。
三兄弟忙着各自的事情。
“我刚才上来碰到一个学长,他介绍我去他们律师事务所实习,大哥,我运气挺好吧。”季延笑了下。
季聿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所处的环境改变了,在这里碰到的人都是精英,而以前住的地方呢,住户鱼龙混杂,容易让人懈怠,走上歧路。
“我回房间了。”季聿怀回头说道。
他打开房门,两台电脑上显示着各种曲线表,他要追回来,把过去浪费的时间都追回来,每天只睡一点点时间,其余时间都用在学习和实践上。
“大哥。”季延在他身后出声。
季聿怀转头看他。
“我今天见到郁棠了。”
季聿怀转过身,面无表情,嗓音冷淡,“我不关心。”
门在季延眼前关上了,他无奈地笑了下,真的会不关心吗。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一段时间,足够让他们认识郁棠这个人。
她不再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从那个女人的女儿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郁棠长相是漂亮可爱那一类型,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娇俏可人,很有元气,精力充沛的模样。
要是恨她,伤害她,她也会难过和痛苦的。
季延想到的,季聿怀也想到了,他是最恨阮玲的人,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亲眼见过这个恶毒女人如何逼疯她妈妈。
妈妈怀着稚川时,阮玲和季明德出双入对,经常出席公开场合,甚至见了报。
季明德觉得这没什么,妈妈大着肚子,不可能陪他出席场合,所以才找了阮玲,责怪妈妈大惊小怪。
他们争吵的一幕幕印在他的脑海中。
后来,妈妈在家里接到过阮玲打来的挑衅电话,她得意洋洋地叫妈妈让位。
他记得妈妈发疯般地大叫,把季老太太吓得不行。
老太太一直看妈妈不顺眼,说她有精神病。
稚川是早产出生的,年幼的弟弟在摇篮中,妈妈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她有时候会用怨恨的眼神看弟弟,想带着弟弟一起去死。
季聿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