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探究的视线,霍致峥朝福宝招了招手,“过来。”
福宝这会也不哭了,依依不舍从宋清盈怀中离开,走到了霍致峥跟前,“叔父。”
“以后你白日好好读书,待用过晚膳,便可来叔父宫里寻她玩,嗯”
“多谢叔父。”福宝小大人似的,拱手朝他一拜。
霍致峥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又看了眼天色,“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安置了。”
福宝瞪圆了眼睛,“可是我今天还没听大姐姐讲故事”
霍致峥眼角余光瞧见宋清盈脑袋低得更低了,心头倒生出几分好奇,之前听福禄禀报,她成日与福宝讲的都是羊与狼的故事,这都讲了大半个月了,竟还没讲完
照他看来,狼与羊的故事六个字足以蔽之狼来了,羊没了。
“回屋。”霍致峥一把将福宝拎起来。
就在宋清盈喜滋滋觉得她能回去睡个回笼觉时,霍致峥侧眸,不冷不淡的看向她,“你也进来。”
宋清盈呆住,还有她的事
“还傻站着作甚月钱不想要了。”
“”拿工资威胁也太狗了叭
宋清盈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天子寝殿自是富丽堂皇,金碧华美,然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不是什么名贵摆设,古玩字画,而是地上那无数张牛皮缝制成的疆域地图
州府郡县、江河湖泊、丘陵山脉,皆绘制的细致详尽。其中已属燕朝的疆域是绿底,而尚未归属的土地则是暗淡的灰色。
宋清盈只粗粗扫了一眼,忍不住吐槽,这地图对强迫症来说也忒不友好了,就像是一大块完整拼图,偏偏缺了那么几块,看着就令人崩溃。
思及此处,她鬼使神差的看向身前那高大的男人。
那人结实的臂弯拎孩子跟拎小鸡仔一般,走进殿内后,习惯性的看向那块地图,旋即,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
宋清盈哦豁,强迫症竟在我身边。
“今晚你就在这睡。”男人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宋清盈,“”孤男寡女不好吧
等她抬头,才发现他这话是对福宝说的,心头松口气,哦对不起,是她想多了。
“你过来,讲故事。”这次倒是对宋清盈说的。
“是。”宋清盈应了声,缓步走上前。
福宝已经躺进了绵软的被窝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霍致峥,一会儿看看宋清盈,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我好欢喜呀,叔父和大姐姐都陪着我,就像从前爹爹和阿娘一样。”
霍致峥脸色猛然一僵,下颌线条紧绷。
宋清盈则是低下头,腹诽小屁孩乱拉什么c呢,再说了,一个叔叔一个姐姐,差辈了好吧。
霍致峥低低的训了福宝一句,让他别胡说,便站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宋清盈,“讲吧。”
宋清盈,“陛下您不忙政务么”搬了张月牙凳坐下,是几个意思,要旁听吗
“忙完了。”霍致峥慢悠悠抬起眼皮,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正好听听你平日都与他讲些什么。”
这是公开处刑吧
宋清盈我裂开了jg
一番挣扎后,宋清盈深吸一口气,一边讲起喜羊羊的故事,一边羞耻的用脚指头扣出一座羊村。
或许是床榻太舒服,福宝睡着的速度快了不少。
宋清盈放轻嗓音,觉得差不多可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