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儿,廿廿便立时知道是谁了。
她虽说害羞,可是既然已经躲不开了,便反倒冷静下来,只管端庄行礼,“奴才、公主侍读钮祜禄氏,给小九阿哥请安。”
绵偲虽说过继给永璂为嗣子,可是他终究是十一阿哥永瑆的儿子。故此生就文雅气度,都更肖似永瑆。
再者他生母是永瑆府中的格格李佳氏,乃为汉姓人,故此他的性子更为温柔些。
况且一听廿廿是出自名门钮祜禄氏,更叫绵偲高看一眼去。
绵偲便含笑躬身,亲自伸手拉起了廿廿来。
却还顾着礼数,没用自己的手托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臂,而是用随身的折扇轻轻垫着,倒叫廿廿不必窘迫。
“你怎知道我是小九阿哥宫里多少人都分不清楚我们绵字辈的排行去,便连内务府记档还都有给记串了的,怎地你是十姑姑的侍读,却能未见先知”
廿廿红了脸,不好意思之余,更是体念绵偲的周到。
只是终归不能说出她怎么知道他的缘故来,更不能提三年后指婚的事儿。
廿廿这便又蹲了个礼去,借着蹲礼的当儿,脑筋快速地转。
“回小九阿哥,奴才是是从年岁上猜测的。”
绵偲便笑,“哦你知道我是哪一年的生人”
廿廿颊边更红,“回小九阿哥,并非奴才故意打听过小九阿哥的生辰。只因实在是巧,奴才是生在乾隆四十一年,宫里人便也都因此而在奴才面前提及过,说小九阿哥也是这一年的生人。奴才偏巧儿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