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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卷17、想要给你最好的(1/5)
    皇帝的心与眼,一同潮湿起来。

    他伸臂将婉兮拥入怀中,“爷都知道”

    “今儿是小十七的小满月,就算你不为自己和小十七计议,爷又怎么能忘了”

    皇帝虽如是说,却没当即就拿出什么来,跟从前有些不一样。

    皇帝只是轻吻婉兮的发顶,“爷要给你个好的最好的”

    皇上说这个“最好的”究竟是什么,婉兮倒并未放在心上,反正对于她自己的心意来说,总归皇上给什么都是好的。

    在这后宫里,金银珠玉全度不稀奇,稀罕的反倒是皇上给的那些并非金银珠玉的东西。哪怕只是皇上只给素色水墨画一朵花儿,那也是最为贵重的。

    况且小十七是老儿子,不用担着她与皇上长子的责任去。

    这心情便如小鹿儿与石榴这两个孩子的对比连个孩子其实都是种痘的时候儿薨逝的,但是小鹿儿是皇上早早就给定了名字了,在没种痘之前就定了;而石榴就不着急,本来是想等着成功送圣之后,这才正式取名。

    这不是皇上对于两个皇子的厚此薄彼,是因为两个孩子所肩负的责任不一样小鹿儿是婉兮与皇上的长子,身份和意义都特别,故此才会在种痘之前就早早给定了名字去;而石榴呢,前头已经有了小十五来“扛大旗”,他那会子也是老疙瘩,故此皇上才没那么着急,尽可按着老规矩,或者是种痘之后取名,甚或都可以延迟到进学再正式取学名儿。

    那么此时也是如此,因为小十五的缘故,这小十七不必担负起什么责任来。他只需安安心心当他的老疙瘩就是了。

    小十五从下生,皇上对小十五的待遇就有些与众不同,尤其是赐给小十五那个玉碗今年是小十五第一次入宗亲宴,说巧不巧,皇上偏又在今年的重华宫与大学士联句之时,用“玉盂”做题而玉盂,一向是三大节大朝筵宴时所必设的礼器。这便从今年过年开始,皇上的心意越发委婉地指向小十五去了。

    小十五已经如此,小十七自不必再得皇上什么特别的恩赏去了。不是厚此薄彼,而反倒是心疼这个老疙瘩,不想再叫小十七也如小十五一般,那么早就扛起皇上这份期许来。

    婉兮只害羞躲闪着,想要避开自己的头发。

    她因还在月子里,这十二天便都没洗过头;临盆的时候又是油又是汗的,这头发怕是都有味儿了,她自己都不敢细闻,早就要了个包头给包起来了。皇上却亲在上头,那实在是太叫她快要尴尬羞愧到无地自容去了。

    可是婉兮越是躲,皇帝便越想亲。更何况婉兮坐月子呢,整个人都不准下地,还能躲到哪儿去啊这会子连炕头挪到炕梢都不容易,终究还是被皇帝给手到擒来,摁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了一回。

    亲近归亲近,可是皇帝却还是在婉兮的发间发现了一茎银白。

    皇帝都一愣。

    在皇帝心中,九儿永远是那个娇羞可爱的小女儿,明明比他小了十六岁的人啊,怎么忽然也有这个了

    他这些年连皇额娘的白发都要小心藏起来,不叫皇额娘看见;可是怎么的,他竟然都要对九儿如此了么

    可是转念一想,皇帝倒也心下都明白了,一吸气之间,眼圈儿便是红了。

    因为九儿的身子本就纤柔,比不得满洲格格们擅长弓马骑射,身子的根基好;况且九儿这十年来几乎都在不停地为他诞育皇嗣孩子们一个一个降生,除了给她带来身为人母的欢喜之外,哪一个孩子不是要分走她的一瓣心、一分命去

    能顺利长大的孩子,她每一日要为他们的成长、教养而劳神;而那夭折的孩子更是几乎每一次都叫她跟着一同死去啊

    便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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