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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卷14、天子岂是好惹的?(3/5)
遭难的怕不止那胡氏一人。”

    “也是英媛的小阿哥是个有福气的,正好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种痘,倒将兆祥所里这些腌臜事都给躲开了。”

    “咱们禄常在小主儿便是有功的,”晴光便也跟着凑趣儿,不过旋即还是有些皱眉头,“只是虽说这会子英媛格格跟小阿哥幸运避开了,可是小阿哥还小啊,以后荣王府里就剩下五阿哥那狠心的福晋和英媛格格两人了,还指不定五福晋要怎么磋磨英媛格格去呢”

    语琴也是皱眉,“此事终究还都得等皇贵妃来处置。便是我,都只有替英媛母子着急的份儿。”

    不管怎么着,鄂凝终究是亲王嫡福晋,而英媛不过是皇子使女,没有正是名分的。在小阿哥长大之前,这漫长的十多年,英媛又能怎么过去而有本事能在这祖宗规矩之上动些心思的,也唯有九儿了。

    因为九儿有这天下最大的倚仗,故此别人做不到的事,九儿才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啊。

    胡博容是辰时早79身故,当日戌时晚79便已入棺。

    三月初十日,内务府大臣为胡博容之事奏请皇上旨意。

    内务府大臣奏请为所用棺内围缎并棺套座罩、床桌套等项,俱照侧福金例,议用红色缎,动用官房库银一千两办理。

    只是因胡博容身份原本为皇子使女,且并未产子,故不能按侧福晋例。皇帝下旨“著照阿哥使女分例办,随在阿哥一处安放”。

    内务府大臣们查得定例

    “凡使女病故,俱系行工部办理。今五阿哥使女之事未经行部,径由本府内管领处公用银两项下通融办理。”

    “其棺内围缎床褥俱用红色缎,其余棺套座罩床桌套等项俱用石青色缎。格格名下太监、女子穿孝,每日供饭一次。”

    “雇觅大杠行罩杠夫六十四人俱穿青衣,於十四日随在阿哥金棺后送至静安庄,安放在阿哥金棺西边稍后。每逢上坟日期,议在阿哥分例内分给克食饭菜饽饽桌一张。”

    胡博容的一生,宠辱也好,悲欢也罢,至此,都已随着盖棺而论定。

    再也没有机会更改、重来。

    这就是宫廷、王府之中,太多汉姓包衣使女命运的缩影。若没有夫君的疼爱,又或者说夫君的疼爱不能持久而专注,那么这个汉姓包衣女即便是诞育过子嗣,可是自己的命运却依旧是被主子们掐在掌心儿里的玩意儿一般,说断就断了。

    没人追究,没人生怜。

    原本婉兮的身份与这胡博容何其相似可是皇帝不是永琪,婉兮也从未曾沦入这样的境地之中去。胡博容凄惨自尽,而婉兮则以皇贵妃之位,为后宫之主,安安静静等着自己的孩子临盆。

    此种对比,何止云泥

    这荣王府里,数代之后,仿佛因果循环,又有一位鄂家的女儿嫁入却做了妾。尽管那位鄂家的格格乃为有清一代女词人之首,儿女双全,却还是被逐出王府门去多年之后的那位鄂家的格格才情之高,委屈之深,自然惹人同情;只是,这也或许是为先人担了因果去吧

    同样在三月初九这一日,也就是胡博容身故这一天,皇帝亲自下旨十二阿哥、绵德绵恩阿哥给五阿哥穿孝。

    这道旨意传开,前朝后宫无不哗然。

    绵德、绵恩两位皇孙,身为永琪的侄儿辈,为永琪穿孝,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十二阿哥为永琪穿孝,这却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是说永璂不能为永琪穿孝,这是自家兄弟,永璂又是当弟弟的,穿孝也属应当可是特别的却在于永璂是去年被指婚,今年原本应该大婚的

    同岁、且一同被指婚的永瑆和永璂两个,皇上就没叫永瑆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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