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这些年机关算尽,哪个不动肝火,怎么能不肝郁气滞了去皇上便是叫陈世官用了法子,也不是加了害她的东西去,只不过是由着她继续肝郁气滞,少给她用排解的药去,以求叫她肚子几个月一直都鼓着。”
“到后来,这才施世奇一用排解的药,她当时就能排泄下去了,必定是药到病除的。”
“终究,还是戴佳氏她相信了这宫里人人都是与她为敌,人人都在算计她她这才宁肯相信她当真是已被算计得病入膏肓。所以说到归齐,将她自己送上绝路的,终究还是她自己罢了。”
这十一个月来,一步一步,无论是皇帝还是婉兮,便是动了计谋,却其实每一个褃节儿上还都说是留下一个活口。只看那人自己找不找得到,能不能自救了。
可是终究,忻妃自己错过了那些生门,活活儿一步错、步步错,将她自己活生生送进了鬼门关。
皇帝倏然抬眸,长眉尽展。
“爷的好九儿难为你,竟然将爷的心思都想明白了原本,爷不想解释。爷本就希望她死,爷也等着她以死谢罪”
婉兮柔婉抬起身子,主动重新贴回皇帝的身子去。
“都过去了。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便也不必解说。”
“只是,爷给她留了余地去,可奴才这会子却不要余地了。”
婉兮说着霍地扬起身子,藕臂用力勾住了皇帝的颈子,柔曼贴住皇帝的耳。
“爷便将奴才占满吧。”
皇帝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五十四岁的男子,这一刻鲜活勇猛,如初尝滋味的少年。
五月初五,端阳节终于又来了。
因这日正好赶在皇帝为忻妃“辍朝五日”刚届满的日子,皇帝便还特地为忻妃写了一首御制诗。诗文道
“午日承欢宁可缺,
西宫新戚祗宜忘。皇帝自注时有忻贵妃仙逝事,甫过辍朝五日之期
无悰未免犹些子,
懒看椒涂进艾囊。”
皇帝这首诗既然是做在端午当日,自是后宫都传遍了。婉兮与语琴只是对了个眼神儿,都是不动声色。那拉氏却有些勃然变色,十分的不快。
因婉兮的位分仅次于那拉氏,故此座位与那拉氏挨着最近,那拉氏不由得问婉兮,“皇上的汉诗,我却看不懂。你倒替我解解。”
婉兮淡淡一笑,也不推辞,这便解成了白话“端午节皇上应该承欢在皇太后膝下,故此这万方安和的节宴与福海上的赛龙船,不能不亲自驾临。而刚刚逝去的那位忻贵妃,自然是只应该忘记。”
“只是皇上今天还是有些怏怏不乐,有些儿懒得去看咱们其余内廷主位所呈进的艾草香囊呢”
那拉氏便是一咬牙,“皇上这算什么不是说应该忘了她么。为何还怏怏不乐”
婉兮自明白那拉氏的懊恼是什么。至少这首诗从字面上看起来,皇上说有些不快乐,仿佛还是有些想念忻妃了似的。
婉兮不慌不忙,取过皇上写的另外一首诗来。
“主子娘娘不妨再看看这一首。皇上心情的真实由来,主子娘娘便全都能明白了。”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