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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118、行乐(上,8000字)(6/7)

    玉蕤也听着有趣,便索性亲自起身走过来,从胡世杰手里拿走了那锦盒去,“我倒要看看,胡总管你这是卖什么关子呢”

    玉蕤是在婉兮跟前儿,自不用那么多规矩;况且玉蕤也是故意要逗着婉兮开心,这便先躲在墙角儿去,将那锦盒打开,画轴展开了看。

    看罢便是笑了,一拍手,“胡总管说的倒是没错儿既是岁朝图,又不是岁朝图呢。”

    胡世杰也是会心而笑。

    婉兮都无奈了,只得叹一口气,“是我脑子不转了,况且我哪儿猜得到皇上的深意去呢你们两个快告诉了我吧。”

    玉蕤也是怕婉兮急了,这便赶忙含笑上前,将那图轴呈现在婉兮面前。

    婉兮不由挑眉。

    果然不是她曾看过的那幅岁朝图,而是一幅“行乐图”。

    而那幅图上有皇上御笔的亲题,“癸未新春,御题”。

    癸未新春,便是今年的新春。既是癸未新春所作的图,虽说不是岁朝图,却也是“画在岁朝的图”啊。

    婉兮便笑了,“怨不得你们都说,是,却又不是呢。”

    胡世杰完成使命,这便含笑告退而去。

    婉兮这才将整幅图细细看来。

    这是一幅山水为背景的画,画面左上方,山中有凉亭,皇帝穿着汉人衣装坐在亭中,凭栏而望。

    皇帝的视线,是望向山边水上,曲桥上走过的一队人。

    队前为五位嫔妃,队后为内侍执扇、抱琴、捧盒,跟随伺候在嫔位身后,宛若仪仗。

    那一队人中,若以前后两端的人来分,自是嫔妃为主,内侍为辅;而那五位嫔妃之中,前四位都是驻足回望,为导引之意便整队人的焦点,连同皇帝的目光凝眸之处,都经由那四位嫔妃的回眸,而聚集在了那高扇之下,整幅图中唯一正面向前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正是婉兮自己啊。

    婉兮忽地站起,两手捂住了脸,终是红透了脸去。

    玉蕤也都看懂了,这便咯咯笑起来,“姐,瞧你穿着汉家衣裳,可真是娉婷清丽,无人能匹”

    玉蕤仔细瞧着,又是一拍手,“姐你看,你在图中,头上戴的那枚凤簪,正与皇上在乾隆二十五年赐给姐的那枚,是一模一样呢”

    婉兮含笑凝眸,也是真真儿爱极了这张画中的自己。

    再也不是宴塞四事图里,因西洋画法重明暗立体,而将自己显得有些过于瘦削的模样儿;这幅图中的她,眉眼清丽,更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尤其,这幅画因是全身入画,更是将她轻盈娉婷的体态,跃然纸上。

    只是心下再欢喜,却也不好意思再当着玉蕤的面儿自夸了终究,玉蕤还只是贵人,故此不在这五位嫔妃之列。

    婉兮便故意别开眸子,只去看皇上题在图右上的诗文去。

    她轻轻念出声儿来“乔树重密石迳纡,前行回顾后行呼。松年粉本东山趣,摹作宫中行乐图。”

    “小坐溪亭清且纡,侍臣莫漫襍传呼。胭脂未备九嫔列,较胜明妃出塞图。”

    “几闲壶里小游纡,凭槛何须清跸呼。讵是衣冠希汉代,丹青寓意写为图。”

    “瀑水当轩落涧纡,岩边驯鹿可招呼。林泉寄傲非吾事,保泰思艰怀永图。”

    画中又有画工的款识为“奉敕敬绘”、“臣金廷标”。

    婉兮便笑了,所有的疑惑,都已了然于心。

    婉兮歪头望玉蕤,“这个金廷标,是浙江湖州人。他的父亲是画家金鸿。说起此人,倒有一段趣事儿乾隆二十二年,皇上第二次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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