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妾身若与主子娘娘回禀去,实则反倒是给主子娘娘添了烦恼去”忻嫔说着已是哽咽,“妾身只得咬着牙关哑忍下来,寂寞这么多年。”
忻嫔的话也成功将那拉氏心下的火,烧得更旺。
那拉氏便是迭声冷笑,“终究是我年纪也大了,这便叫她越发乱了宫里的尊卑去忻嫔啊,若你有心,我自然抬举你去”
忻嫔大喜,竟是跪倒在地,“妾身定不辜负主子娘娘”
那拉氏终于与忻嫔达成了一致,这便兴致冲冲谋划着如何安排未来这半年的时光去。
半年,哪怕只要有一两个机会,都能叫忻嫔趁机复宠了去。
等令贵妃的孩子生下来,忻嫔若也成功地有了胎去,那自是对令贵妃最大的打击去都这么多年的盛宠了,也到了时候儿,该断了去。
那拉氏正志得意满,雌心勃勃,九月二十五这日,皇帝忽然传下口谕来,叫她预备着陪皇上一起回宫。
她倒也明白,是因为十月初一是皇上祭太庙的日子。那她这个当皇后的,自然也应当陪着皇上一同行礼,她自也没想旁的。
为了祭太庙,皇上事先还要斋戒三天,便在九月二十七日这天,就带了那拉氏从圆明园,返回紫禁城去。
虽说这打断了那拉氏的计划,可是那拉氏自己心下倒也是欢喜的。
终究是皇上单独带着她一个人回宫,其余所有的后宫都没带着。
已经有多久,她与皇上已经没有这般夫妻二人单独出行了
从圆明园回宫的一路上,那拉氏都挑着车窗帘,甜蜜地、痴迷地凝视着皇帝端坐马上的英姿。
便是与他一见面就吵,便是与他几乎在每一件事上都有争执,可是皇上却怎么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缘故,还是因为她在乎他她也希望,他能如她在乎他那般地,也在乎她啊。
所以她忍受不了皇上单独对哪一个妾室好,尤其是魏婉兮这样一个出自辛者库的汉姓女去啊
皇上他,究竟要何时才能放下对那魏婉兮的痴迷,回头是岸,看见她这样痴痴的等待啊
皇上带着那拉氏离开圆明园,林贵人便已经设法送来了信儿,叫婉兮知道了那拉氏曾与忻嫔见面的事儿。
婉兮听罢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拉氏见忻嫔,她的目的是什么,已是不难猜破。
语琴便道,“有了这位正宫皇后的支持,想来忻嫔必定又不甘寂寞了。”
婉兮点点头,“原本我也是在观察她的反应。如今安宁已死,身前身后一切都已成空,若忻嫔在此事过后肯洗心革面,消停下来,那我便也懒得再与她计较。”
“可是倘若她当真还不知悔改,又要与皇后娘娘联起手来,没完没了,那就也别怪咱们了。”
语琴冷哼一声儿,“语瑟自是现成儿的只要忻嫔再不消停,那咱们便也不必心软了”
婉兮轻垂眼帘,“这会子就等着一个时机。”
九月三十日,皇帝在紫禁城中下旨,实授英廉为户部左侍郎。
而这个户部左侍郎的职位,原本正是吉庆获罪之前的职位。
婉兮和语琴一直在等的时机,竟然这样鸟悄儿地、说来就来了。
十月初一日,皇帝亲自赴太庙行礼。
那拉氏陪皇帝一同行礼。
此时青天湛湛,列祖列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