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听着便也“扑哧儿”笑了,“可不是嘛,甚至比咱们走的时候儿,还更白胖了些呢。”
皇帝收起笑容,静静凝视婉兮,“所以你心中的人选,必定在庆妃、颖妃当中一人。”
婉兮郑重点头,伸手握住皇帝的手,抬眸望住皇帝的眼睛。
“爷是陆姐姐。”
皇帝自不意外,却也忍不住叹息,“庆妃当年抚养过小鹿儿我只怕”
小鹿儿终究没能活下来,婉兮心下明白,皇上这是怕有些不吉利。
婉兮却摇头,“小鹿儿虽然去了,却绝非陆姐姐照顾得有半点疏漏去。小鹿儿走后,奴才尚且能尽快好起来,可是陆姐姐反倒缠棉病榻那么久陆姐姐的伤心,倒胜过奴才去。奴才那会子便暗暗想过,若再诞下的是个皇子,必定还送到陆姐姐身边儿去。唯有如此,才能叫陆姐姐真正地好起来啊。”
皇帝也是黯然叹息一声儿,“我也看到了,这几年庆妃更显憔悴。她本就比你还大三岁,明年也是要四十岁的人了。我何尝不担心她便郁在心里,再病倒了去。”
婉兮鼻尖儿一酸,已是隐约含泪,“皇上这话便也说到奴才心坎儿上去了。这些年我与陆姐姐后宫相伴我真不敢想,若有陆姐姐早我而去的一天,我又该如何熬下去。”
皇帝一惊,急忙一把手捂住婉兮的嘴去,“又胡说什么呢”
婉兮便吐了吐舌,赶紧转开话题,“那爷便是答应奴才了吧”
皇帝哼了一声儿,“只是你与庆妃都是汉姓人,你也该明白,爷心下的忧虑。”
婉兮忙点头,“信郡王德昭薨逝,他的王爵承袭之事,奴才也听说了。奴才心下都明白,这便必定叫小十五从小便用心习学清语去”
婉兮眨眨眼,“叶赫那拉氏,叶赫部贝勒之家,足够是满洲最尊贵的世家,最为懂得满人的规矩去了吧奴才早已拜托了舒妃去,爷尽管放心。”
皇帝一讶,便也笑了,“你倒动手更早原来你早已安排下了”
婉兮点头,“不管是奴才自己的事儿,还是小十五,奴才自知道自己的本分,能做好的必定自己提前安排好,绝不叫爷费心、为难去”
皇帝心下一疼,将婉兮拥入怀中。
“傻丫头,在爷跟前儿,本不用你如此懂事儿啊这些事你可以放着不管,自有爷呢。况且你这会子肚子已是大了,又如何能费心劳神”
婉兮却是歪头而笑,“便再是大着肚子,可是奴才要费心的是自己的儿子,奴才要分忧的是自己的夫君啊这便是一个女人,永远都不嫌繁重、永远都不会放下的、甜蜜的担子呢。”
皇帝不由情动,搂住婉兮,便紧紧地凑上了嘴儿去。
嘬咂不尽,唇齿紧依。
玉蕤到语琴的寝宫门外,恰见豫嫔亲自送忻嫔出门儿。
好歹忻嫔是嫔位,且育有公主,这亲自来给一个常在道贺,豫嫔便怎么都得亲自送出来。
玉蕤可不想跟忻嫔单独打个照面儿,这便紧走脚步,避进了一旁的花丛里去。
忻嫔原本面上还带着笑意,待得走出宫门外,左右打量,见四下无人,面上的笑容便尽数抽了开去。
她回眸,冷笑着睨住豫嫔。
“我倒没想到,豫嫔你倒演得一出好戏我倒奇怪了,厄鲁特那偏远之地,豫嫔怎么也学得跟江南的戏子似的”
豫嫔虽说进宫比忻嫔晚,可是年岁却比忻嫔大,这便没有惊慌,只是淡淡挑眉,迎上忻嫔。
“忻嫔这话说得好新鲜,倒叫我听不懂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