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上驷院的消息,两厢对照在一块儿,已是叫她觉着天都已经塌了。
姐夫已经死了,便再没人替她周全着,那是不是说皇上若要再往下查,就会查到她了
到时候儿姐夫已经死了,便唯有她一人来承担罪责,那她该怎么办啊
此时此刻,皇帝扶在她肩上的双手,那般温暖坚定,便如同她溺水之时唯一还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唯有复宠,唯有叫皇上还念着与她的情分,她才能逃过这一劫去啊
忻嫔便身子一软,竭力朝皇帝怀中倒下去,这便哭得越发梨花带雨,“皇上,皇上啊妾身的阿玛,是身故在职位之上;没想到,如今我姐夫也还是身故在职位之上阿玛溘逝之后,妾身从情分上将姐夫当成阿玛一般,可是他们两个,却都为朝廷鞠躬尽瘁,都顾不上妾身了。”
皇帝点头,却手上用力扶稳了忻嫔,没叫她继续倒下去。
“你难受,朕自然明白。可是你终究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朕的嫔位,进宫也已多年。故此你还有朕,你用不着依赖你母家任何人去。”
忻嫔身子倒不下去,便向皇帝伸出双臂,想要抱住皇帝。
“皇上皇上说得对,妾身还有皇上。妾身已经不是小女孩儿,妾身已经是两位公主的生母,妾身一生自可依赖皇上。”
皇帝点头,扶着忻嫔的肩,一路走进殿内,亲自扶着她坐下。
乐容和乐仪见皇帝来,自是心下按捺不住地欢喜,这便手脚麻利地进来伺候用茶。
皇帝一边喝茶,一边温言劝慰了忻嫔一番,终是叫忻嫔平静下来些。
皇帝也是叹息,“朕直到这会子,心下还是恍惚。朕南巡回銮之时还见过安宁,他身子还好着,怎么这才一个多月过去,他就忽然病逝了呢他这是得了什么病啊,竟至于一病不起了”
皇帝说着颇为自责,“朕也忍不住想,是不是朕那会子因水手生事的事儿,罚了他半年俸禄去,这便叫他心下郁卒了想来以安宁的家资,半年的俸禄不至于叫他那般。”
皇帝转了转茶碗,“朕便又再想,难道说是因为朕因为上驷院卿九十七的奏报,问了安宁几句话去,他就心下惶恐,这便心病难医了去”
忻嫔刚刚好容易平静下来些,听着皇上这些话,便整个身子都冷得僵住。更不敢说话,仿佛一张嘴,牙齿都要冷得撞到一起去。
皇帝便又叹口气,“不管有什么事儿,他又何至于这么惶恐去便是有些事儿朕要问他,退一万步说可能治罪,也不一定就是死罪了啊。他又何苦早早儿以死谢罪了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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