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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89、安澜(毕)(2/5)
京,奴才已经在服回乳汤了。”

    “从正月十二至今,也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故此”婉兮说到这儿脸便又是一红,“只要皇上挑选进太医院的御医们不会配错了回乳汤的方子,那想来就不至出错儿,是一定能回得去的,只看早晚而已”

    婉兮说着,不由得指尖儿又去绕那压襟的流苏。素银和烧蓝相间,编织成细小的银环彼此连缀,这么一绕,便如水面上映着日光绕起的涟漪来。

    皇帝自是听懂了,便也学着她那俏皮的样儿啐了一声儿,“呸,还故意不将话给说死呢到底是回去了没有啊,什么叫早晚而已”

    一个五十二岁的“老人家”,还学女人家这么拿捏着、扭捏着说话儿,婉兮已然是笑得直不起身儿来了。

    只是这是曲桥,不是笔直的桥面儿;又为了与自然相融,陈家的主人干脆将桥栏杆都给舍了,直接就是曲桥的桥面贴着水面儿。她这么一笑,身子便摇曳起来,皇帝都连忙给一把扶住了,闷声提醒“当心”。

    婉兮知道皇上今日去看海塘堤防,心下必定还堵着事儿呢,便是这一刻回来与她说笑一刻,也只是暂时的松快一下罢了。

    她便连忙收起的笑谑,不再造次,红了脸儿垂手放在皇帝手上,轻轻捏了捏,“已是回去了。”

    皇帝静静而笑,翻腕将婉兮的手给攥紧。接着便略微用力,已是牵着婉兮的手,一并往回走去。

    一路走,一路还垂眸只含笑盯着婉兮的脸儿笑。

    只是这又不是笔直的桥,是曲桥呢,皇上这么只盯着她笑,婉兮也忍不住担心皇上前头再一脚迈错了,直接踩进水里去。

    婉兮不好直说皇上盯着她看,这便轻咳一声儿,提醒道,“皇上怎一直盯着奴才这枚花丝花篮香囊压襟看便是奴才头一回佩挂,可也终究是内务府造办处的手艺。想来造办处造哪样物件儿不提前给皇上画了样儿去请旨所以奴才想着,皇上是必定早就见过这个了,当不新鲜了才是。”

    皇帝会意,嘿嘿一笑,“爷是琢磨着,若要给这香囊压襟取个名儿,可叫什么才好”

    婉兮微微一怔,抬眸瞟一眼皇帝,心说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连一枚压襟都要给取名儿了

    不过婉兮心下倒是立时便浮起一个现成儿的。

    皇上此来海宁,是为巡查海塘堤防而来。皇上的心意再明白不过。

    再者,这枚压襟是以素银配烧蓝的制法,这便更配这江南的水色天光。尤其这长长的流苏留得最好,随着脚步一动,便如水波映着日头,粼粼光转。

    婉兮垂眸,“安澜。”

    皇帝忽地停步,心下都是微微一窒。

    “你再说一遍。”

    婉兮垂首浅笑,继而却是坚定抬眸,明媚地迎住皇帝的长眸。

    “奴才说,愿将此时心情,以安澜名之。”

    皇帝长眉倏扬,已是满面清风笑意。

    “为何”

    婉兮轻吐一口气,却是回眸环顾这隅园。

    “因为此处是海宁。海宁,自然叫人想到海晏宁和之意。那奴才想,海宁此地不仅有海,也还有众多内陆水网。听说便有著名的钱塘江大潮”

    “那奴才想,不如就再加上一桩心愿,便是安澜吧。”

    皇帝长眸辉映这水色天光,同样涟漪微澜,“安澜天下安澜,比屋可封,说得好”

    身为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海晏河清、永庆安澜。这海宁的地名已经包含了“海晏”之意,若再多一个“安澜”,自是锦上添花。

    皇帝不由得拍手,“说得好高云从,传旨,朕为隅园赐名安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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